宫铭宇赶回锦城后,直接进了皇宫,连自己的府门也为停留片刻,正好就遇上了出来传召的全德,全德一见宇王爷就神色慌张地行了个礼。
宫铭宇随手扶了一下全德,客套道:“全公公,皇兄呢,可是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全德摇头,“王爷莫要担忧,陛下一切安好,只是有些疲惫而已,不过刚刚正吩咐奴才去找您呢,还好昨日收到您的信说是今日回来,不然可就糟糕了,您还是快随奴才去看看陛下吧!”
宫铭宇忧心皇兄,二话不说就跟着全德来了这正德殿,悄悄地进门,只是皇兄正闭目养神,一头紫发熠熠生辉,柔顺地披在两肩,修长的双手随意地摆在两边,艳红的唇娇嫩欲滴,微微张开,似在做无声的邀请一般,虽然皇兄已有十六岁,可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也避免了后宫之中女子的麻烦,后宫虽然有人,可以皇兄的惰性显然不可能去做那费力气的事情的。
想及此,宫铭宇不禁忧心了,如今他府门已经有了一个侧妃,三个侍妾,而子女也各有一双,皇兄却毫无动静,不说没立后,就是妃子也少的很,又从不宠幸,这江山将来堪忧啊!
宫顼隐隐察觉到了兄弟的不安,缓缓睁开了双眼,金色的眼瞳如同灼热的炙阳般温暖,落字如玉,“何忧?”
宫铭宇知道皇兄的意思,只是这是皇兄的私事,不该由他多嘴,只是摇摇头念叨:“无碍,只是皇兄急着见臣弟是为何事?”
宫顼知晓宫铭宇不愿说,他也就懒得问,看了看全德。全德明白地很,从身后拿出了一卷圣旨,宫铭宇掀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大将军沈琰之女贤良淑德,品貌端正,特赐与凌王为正妃,钦此。”全德的声音才落下,宫铭宇就接过了圣旨,脸上略有不满,“皇兄,沈琰狼子野心,你这一出可是要我用他的女儿牵制他?”
宫顼倒在卧榻之上,浑身软弱无骨,姿态撩人浑然不知,只是微微别过了头吐出了两个字,“马脚。”
“马脚?”宫铭宇先是一阵疑惑,随后又明白了什么,复而大笑:“皇兄真是高才,冥宇自会配合皇兄好好对那夫人的。”其中好好两字略显意味深长。
“恩。”宫顼见宫铭宇已然知晓,终于安心地合上了双眼,近几日的话有些多了,他实在是有点累了,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那轻微的鼾声已经让宫铭宇无奈的主动辞别了。
全德见王爷为动怒,心里松了口气,又看陛下已经歇下,想来接下来的几日也不可打扰了,起身将宫铭宇送至门口,“王爷慢走。”
宫铭宇看了正德殿一眼后,转身离去。
全德看着王爷的身影远去,这才急急赶回内殿守着,陛下这次又不知道要睡上多久,上回走失半日,陛下就整整躺了三日,这回出去了接近月余,恐怕睡也要睡上好久,早朝不得不荒废了,果然宫顼这一睡就没见醒来。
全德到了半夜就亲手给陛下喂饭菜,还是用管子,多是流食,陛下睡觉的时候也不能不吃食,可他又张不了嘴,后来就有人想出了这么个喂食法,因此陛下没有被饿死,反而越发的红润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按照陛下的吩咐,全德在隔日的清晨就去沈将军府宣了旨,这圣旨一下,将军府瞬间沸腾了起来。在全德走后,沈琰手握圣旨,神色不明,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桌面思索了许久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像是终于做下了什么决定,吩咐下人去将夫人和小姐请回来,自己又整个人陷进了木椅之中,背靠着木椅,前后摇晃,一派悠然之象,“皇帝小儿似乎有些长进了呢!
沈琰的夫人和女儿正好出门去了万安寺,下人奉命连夜请回了两人,回府后才知道陛下竟然下旨赐婚,可是偏偏是赐给了一向阴晴不定,又嗜血的凌王,沈瑞晴心中已有意中人,早于表兄沈文才定下终生,如今要她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嗜血魔王,她哪肯,不由地跟父亲和母亲闹了起来。
苏月娥就瑞晴一个女儿,又被诊出以后无法再有孕事,对瑞晴自然是宠爱的很,苏瑞晴在府内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加上外表看起来温柔娴淑,更是惹来不少仰慕之人,偏偏情根深种在沈文才身上,一颗芳心早已非君不嫁,她哭着喊着说是不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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