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却道总是有离愁

爹，您不会是不同意裳儿去拜师学艺吧？”慕文裳看着慕天变换不定的脸色，凉凉的开口。慕文裳就算不用脑袋也能知道能教出师父那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人的地方怎会是简单之处？慕天要是想因为要什么狗屁补偿女儿而让她错过了最好的机缘，慕文裳才真的觉得这慕国公的脑袋被踢了！

    “爹爹想补偿裳儿？”慕文裳却是突然笑眯眯的开口，丹凤眼中精光乱闪，一张尚未长开的圆脸儿上满是不怀好意，让某位权柄在握的慕国公心头瞬间一跳，柳氏则是在慕天身旁但笑不语。

    看了看柳氏温婉端庄的样子，慕文裳在心中默默叹息，其实在碧云居时她曽问过慕天，娘亲是否是因为他已娶妻才不愿留下？慕天却苦涩地道，说若是可以与之相守，哪怕就是负了他人也断不会让娘亲受了委屈，只是那个眉目如画的人终究不属于他，所以对于他的妻妾也是因为不爱，所以不屑。

    答案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这倒也难怪俞氏一看到她进而想起娘亲时便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味道，自古无情总被多情恨，多情总被无情恼，说的便是此情此景了吧。

    “虽猜到裳儿不需要，但是为父的有如此考虑。我不想欠了你娘之后，再欠自己的女儿一生”男人平缓有力的声音响起，让慕文裳鼻尖微酸。

    “你不欠她的，也不欠我的。”收起戏谑的表情，慕文裳淡笑的眉眼与软濡的声音中却透着坚定与认真。

    他不知道这个完全可以叫做盖世英雄的儒将为什么这么死心眼，非要觉得是自己欠了那个苏显儿的，说实话就目前而言，慕文裳甚至觉得是自己那个娘亲欠了慕天的，这样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会让人心疼。

    “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但仅仅是因为我承认了我是你女儿，并不是因为你欠了我什么。”慕文裳开门见山道，第一句话就让慕天的眼睛中满是惊喜，以这个男人的睿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慕文裳从一开始根本从未承认过他？他知道这是自己做下的孽，所以还债时甘之如饴。

    只是这个女儿总是让他惊讶？居然一脸平静的与他打亲情牌！看着小家伙认真神色中的一丝狡黠，慕天轻笑出声。

    “哦？爹爹到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值得裳儿亲自开口要？”

    “似乎青雪现在在慕家？赏儿想拿给师父做见面礼！”

    平地起惊雷！柳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慕天则是低头沉默不语，柳氏看着慕天的神色，眉间有些慌乱道：“老爷，你莫不会是真想把青雪给了裳儿吧！”

    “爹爹可不可以问问裳儿是如何知道青雪的？”不愧是见惯风雨的主心骨，慕天的声音依旧平淡，儒雅的面容让竟似乎还可窥见一丝宠溺。

    慕文裳看着慕天，丹凤眼中闪烁着智慧，父女二人眼神交流间似乎产生了一种无声的默契。最后慕天开口道：

    “裳儿与爹爹去内室，其余人留在这里。”起身抱起慕文裳后，继而冰冷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可记清了？”柳氏与乳母慌忙应下。

    回到碧云居中，慕文裳看着手中熠熠生辉的宝剑，有些无语，之所以知道青雪，自然是师父无意间提起的，本是想着师父说道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凡品，送给师父做拜师礼正好，她可是听说了王朝的人要拜师都要有拜师礼的！所以不想让自己这么寒蝉……可哪里想到来头会这么大！现在可倒好，搬起石头砸的是自己的脚……

    宝剑泛着月白色的光，皎洁中透着清冽，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似是感到了主人在抚摸，青雪剑身微颤。

    慕文裳想着那个传闻，眉头就皱的死紧，黎阳王朝有歌谣曰：清天化白凤，青鸟上青云，青衣青衫雪，月影月回凰。千百年流传的童谣据说是一个什么狗屁高人留下的预言。说是其中蕴含着四个个以改变天下走势的人，也有四件与之息息相关的事物，好巧不巧的是，这占了雪字的青雪剑就是这四件东西之一……

    歪在床上，斜咬着笔头，慕文裳看着被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大作，郁闷的自我安慰到，天才总要有一方面是蠢材的啊！只是说这四句话的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白痴！你问因为什么？很简单！就是就在刚刚……那个被叫做四大宝物之一的青雪剑居然认主了！

    慕文裳看着自己小手指上的伤口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