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只有少数几个丫鬟和小厮,让素年更是满意,她甚至想着干脆就住这儿别挪了,这里多清净啊。
素年闲得慌,干脆将扑克捣鼓出来,开始教大家打牌,从简单的斗地主开始,慢慢将她会的玩法交给大家。
如此一来,这时间过得是贼快,在别院中,几人自娱自乐,倒是无比惬意。
这会儿,几人正玩着呢,魏西忽然将手里简易的扑克反扣在桌上,然后站起身,往院子外面走。
“怎么了?”
“有人在外面喊门。”玄毅将自己的牌也扣下来,“还有人哭的声音,我也去看看。”
玄毅消失在院门口,素年动作飞快地将两人反扣的牌拿起来猛看,然后又小心翼翼照原样摆好,才慢慢站起身,“我们也去吧,小心牌别弄混了,一会儿接着玩。”
“……”
“……”
小翠巧儿无语凝噎。
素年慢慢往外走,耳边一直没有听见有声音,这两人是顺风耳吗?听力有这么好?
在往外走了几步,果然从门那里有喧闹的声音隐约传来,三人加快脚步走过去。
“娘子!娘子!求求你救救宝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娘子发发慈悲,救救他吧,我给你磕头了!”
“婶儿,你赶紧回去吧,找个大夫是要紧的,我们就只是随口一说,你这都相信?”
“我相信!大夫瞧过了,说是没救的,没救的!娘子啊!他们说你是医圣的传人,你就发发慈悲吧!”
门口一阵一阵悲戚的哭喊声,揪人心悬,不过,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柳老的?素年看到站在门口的魏西和玄毅,门外,一位妇人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不足三岁的孩童,已经失了意识,两眼上翻,头后仰着,四肢呈阵挛性抽搐。
持续性小儿惊厥?这是中医儿科四大险症之一,可耽误不得。
“针灸包。”
素年只说了这一句话,立刻从台阶上下来,走到妇人面前跪坐下来,伸手示意妇人将孩子给她看一下。
妇人满脸泪痕,这是一位母亲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受着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她多恨不得自己能够带孩子受苦,他才这么一点点大,蜷在自己怀里不停抽搐,小小的身子烧的滚烫,妇人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健康。
此刻,妇人看到素年跪坐在自己面前,她抖着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事的,我是柳老的传人,小儿惊厥我会治,给我吧。”素年轻声慢语地安抚着妇人几乎崩溃的神经,她的面前似乎出现了自己的母亲背着她哭倒抽搐的样子,这就是母亲。
素年从妇人手中接过孩子,热得烫手,必须要急救。
小翠已经将银针准备好,素年先用指针**番掐揉百会、印堂、合谷、太冲和昆仑,控制力度,有规律地按顺序掐揉,孩子的痉挛状态渐渐缓了下来。
妇人捂着嘴,她的孩子这是有救了吗?这位小娘子果然是医圣柳老的传人?她无法释放此刻心中的感恩,跪在一旁一下又一下地磕头,头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大娘,您别这样。”素年让小翠将人扶起来,手仍旧在掐揉着,直到孩子的面色也开始好转,并且似乎有些意识了,她才松了口气,开始用毫针轻刺。
孩子的脸上需要留针,才三岁的孩子,意识稍微有些恢复就开始哭泣挣扎,为了不让银针出现挪位或是被他不小心挥打到,素年就一直抱着他,将他的两条手臂轻轻握住。
“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哎哟,真乖,姐姐跟你晶玩个游戏好吗?”
“哎呀,宝贝真聪明,你现在生病了哟,姐姐给你治病好不好?”
……
素年跟孩子一句一句沟通着,转移他的注意力,脸上堆着甜甜的笑容,看在顾斐的眼里,好似会发光一样……
等到可以取针了,素年很迅速地将银针起出,然后将孩子交到妇人的怀里,“大娘,孩子还需要医治,您跟我进来吧。”
素年站起身,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雪白的百褶裙,这会儿裙上沾了许多泥土,她毫不在意地拍拍,笑着转过身,示意大娘带着孩子进去。
“等下。”
素年回过头,看到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英挺的少年站在那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里面似乎闪着亮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