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占尽深秋风情,故称“拒霜花”。
素年的这首诗,重点是突显了芙蓉的一番傲骨,娇美算什么?芙蓉可不是什么软弱的花,它内在的傲然,只有懂花的人才能体会出来。
“好,好。”杨府台不自觉地点头,走官途的,没有文盲,杨府台扶着下巴,这首诗所体现出来的韵味,竟然有压过刘炎梓那首的势头。
刘炎梓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脸上似乎有光绽放出来一样,那些等着看素年笑话的小姑娘们,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开,刘公子笑了,怎么笑得如此好看……
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刘公子绝色的笑颜,仿佛,是因为素年的这首诗而展现出来的,这首诗……,真有这么好?
必然是好的,这可是苏轼的诗,能不好吗?素年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人的反应,抓紧时间吧,她还赶着回家呢,家里就玄毅一个人,多孤单啊。
素年清润的声音隔着纱帘响起,“那么,我给第二位姑娘出的题很简单,猜谜。”
第二位姑娘,那些人的目光这才从素年的字上挪开,这第二位姑娘,正是杨府台的三女儿,杨钰婉。
杨钰婉在听到那些人将素年的诗念出来的时候脸就青了,在她的父亲说“好”的时候,脸又紫了。
这沈素年,果真是有些本事啊……
这首诗,杨钰婉不能昧着良心说乱七八糟,相反,她就是想挑刺,也挑不出什么,一口银牙咬得都几乎要碎了。
本是刁难她的题目,居然让这个丫头大放异彩,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忍不住开口赞赏,而刘炎梓,脸上的笑容更是压根没有去掩饰。
现在,素年说要给她出个简单的题目,猜谜!竟然是猜谜!这是在讽刺她吗?是在讽刺自己灯谜猜得没有她多?
杨钰婉手里的丝帕被她搅成了麻绳,脸色阴地都能滴出水来,可她不能失态,纱帘的后面,是所有关注着她的人。
“请姑娘赐教。”杨钰婉慢慢镇定下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她努力地深呼吸,保持着礼数,只要猜出来就行了,不管如何,只要自己猜出来。
这沈素年真是卑鄙,猜谜而已,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猜出来,要么猜不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余地,卑鄙,太卑鄙了!
素年真没想这么多,她赶时间呢,速战速决,什么容易她出什么,在她看来,猜谜是最迅速的。
“眼看来到五月中,佳人买纸糊窗柃,丈夫出门三年整,寄封书信半字空。”
素年也不含糊,张口就来,这可是曾经快说烂的段子,她就随手拿来用了。
“猜四味中草药名。”
杨钰婉傻了,什么名?
不是说好了猜谜的吗?这沈素年“哗哗哗”一下子说了四句,还要猜中草药名?谁跟那些东西熟啊?这让她怎么猜?
杨钰婉感觉气都喘不上来,隔间里的空气忽然稀薄起来,冰盆完全派不上用场,燥热和烦躁感一瞬间将她侵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