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野鼻子哼哼不说话,心里却悔不当初。早知道她有两把刷子,怎么就偏偏觉得她治不好云琮呢?要是当初不中计,如今也不用如此了吧?
唉,医圣诶,又不是他一个人挣回来的……
“那个,宋玉,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嗯哼?说来听听。”宋玉撑着脸看他,其实不用听,她也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不过是医圣名头而已。
她对这种虚名并不在意,条件丰厚的话还是可以奉还的。
“那个,你知道我们严家乃杏林之家,医术乃家学渊源,世代传承。医圣堂也是严家先祖一手创办,那个,这一代的医圣虽然是我,但是这个称号是……”
“不是你的?”宋玉笑的像只狐狸“你想毁约?愿赌服输哈。”
“呃,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言非野急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嗯,我知道不是你的,可是我也知道我们的赌约中有这么一个。忘记了么?王爷也是见证呢。想反悔的话王爷第一个饶不了你吧?而且啊,人无信不立,你是想砸你的招牌呢还是想砸医圣堂的招牌?”
“宋玉,那个,真的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宋玉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人无信不立……”
言非野要哭了。
“唉,算了,看在我们关系这么铁的份上,你拿东西来换吧。”
言非野眼前一亮:“用什么?”
“这个么,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通知你吧!”
“能不能先露个底?”
“不行!”宋玉斩钉截铁,眼珠子在言非野身上一溜,拍了拍他包扎的妥妥帖帖的纱布,笑容阴险可恶“嘿嘿,咋样?公主手下留情了吧?”
“宋玉!”
“咋?”
“没什么。”有求于人啊啊啊!!!
“那你小声点。”宋玉笑容满面,眼角却瞅着言非野,一本正经道“那茶倘若真是我喝了便就罢了,至多不过挨顿揍,现在嘛,啧啧,有心相救却无能为力啊。”
言非野眉头挑了挑:“反正什么都没发生,她能如何?”
“咳咳,这个时候不是公主如何不如何,而是皇室如何……你说,如若皇帝要你娶公主,你要娶么?”
“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宋玉回头,看见一脸阴沉的云琮,和脸色更加难看的宁成。说话的是云琮,但宋玉认为,宁成比他更为可怕。
“那个,我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宋玉!”言非野几乎咬牙切齿。
“啊哈哈,王爷,这些天身子如何?小女子再给您把把脉怎样?来来来,前厅去……”
宋玉好心拉走了云琮,但在言非野看来,宋玉所作所为非但没能帮他,反倒陷他于悲伤绝望的深渊。
宁成在言非野屋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她做了什么除了言非野谁也不知道,不过就言非野后来吐露,他自个儿也不知道宁成究竟做了什么,因为他果断的歪脖子,晕了。是真的晕了,不是装的。
言非野妄图用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宋玉修改赌约,宁成却将他们的赌约宣扬开去,在祁蓝驻扎的军队,无人不知“医仙”宋玉的事迹,也无人不知“医圣”已经换人,言非野已经光荣更名为“前医圣”。
躺了好几天终于缓过气来能下地的言非野听见那事吐血三升,又晕了过去。
娇贵的“前医圣”又躺着了,都尉府里却碎了张书案。
“没看错人?”宁成一脸寒霜。
“没、没,打的是‘西岐’的旗号,大约有三千人……”
“三千?”宁成眼睛眯成危险的一线“哼,别管他,就当没看见。”
“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宁成眼风一扫“我没跟他算账都算好的!”
“……”
失踪许久的西岐王终于带着他的先锋出现了。相对于多出来的两千军队,宁成更关心他这段时间滚哪儿去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仲永这事有没有他的影子。
“派一队人去迎。军营〖中〗央不是有一块空地么,腾出来给他们,三弟的话,自然是要住都尉府的。”
云琮淡淡吩咐,进退两难的斥候瞄了眼宁成,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领命而去。
宁成方才那番不过心中有气罢了,西岐王才是主将,她这个副将根本没权利把主将拒之门外。听见云琮的话,将云琦的三千人安排在军营〖中〗央,四面八方都是军队,他真要做什么也得看看人让不让。
军营不比朝廷,同是不问政事的王爷,云琦并不能因为是皇后嫡出、太子弟弟就有威望。恰恰相反,身先士卒的云琮更得军心。只要手里边有军队,无论云琦有什么计算都要思量了再思量。
他手里边多出来的两千人毫无疑问出自岐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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