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醒不少,眼见自己整个人因为惯性飞扑进了黑衣人的胸膛口。
娘诶!
我赶紧低头一看,自己这全身就剩下一件小肚兜和一只袜子,肚兜还是歪的,半边没遮住关键,这样从季越身下拉出来,直觉得自己是刚刚被人从泥里拔出来的新鲜白萝卜。你们一边唱着萝卜歌一边拔萝卜的时候,有考虑过萝卜的感受吗?!
可黑衣人在我向着他扑上去的前一刻忽然抽身闪开,我撞在了他后面的橱架上,其中一个白瓷花瓶在架子摇晃中掉落,“哐啷当”的破碎声于静谧之中显得分外刺耳。
我恨,恨得咬牙切齿。
走廊上很快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又很快就变成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最后是如空温润如玉的说话声响起:“季施主?季施主你可有什么事儿?”
“如——!”空救命啊。我激动,瞬间有了力气,可话没说完,背后一只手闪电般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而我头顶却响起了季越的声音,他说:“哦,没什么,方才找火折子的时候不小心摔落了一个花瓶,惊扰如空大师,大师您早些休息吧。”
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是季越!
卯足劲回头一看,季越分明还死死躺在冰凉的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又怎么可能说得出话。方才说话的……分明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低头,我俩的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如空那呆子好骗,在门外说:“季施主今日从绿颐城一路风尘而来,也请早些休息。”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是走进了隔壁的屋子,隔壁的,屋子。t.t大哥你半夜敲木鱼不点灯的吗!害我走错门。
走错门暂且不提,如空说季越是今日才到的京城郊外驿站,方向是从绿颐城而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昨天晚上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君子楼之上?!我记性不好,人却不笨,震惊之中突然想起背后的黑衣人,他会口技!
妈蛋。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得鬼,昨天半夜趁我睡觉把我掳去君子楼,今天半夜又来棒打野鸳鸯。
想罢,我双手逮住他捂住我嘴巴的手,张嘴嗷呜一口,咬在黑衣人的虎口上泄愤。这之余,却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罩上了外套。我自是知道这一口咬的有多使劲,鲜血须臾就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手掌流到了手腕,钻进了他衣服里,黑色的衣服看不出痕迹。他愣是一声都没吭,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样子。
黑衣男子等了会儿,才用另外那只手往我的后脖颈一捏,力道奇特,我整个人立即抖了三抖,整个脑袋又酸又麻,都酸到了牙根,哪里还有咬下去的劲头,就这样不情不愿松开腮帮子,黑衣男子突然将我往肩上一抗,破窗而出。
“不要——!”
大哥你这样飞檐走壁对不对暂且不论,可是我底/裤还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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