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而第三梯队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也紧随而来……接着,是最初的第一梯队弓箭手……
箭如暴雨,顷刻不停。
苏渐在周身上下布下了无忧境气甲。纵然箭如骤雨而下,却也伤不了他分毫。
而那些士兵却不同,在这一刻,他们行动不便,虽然仍然能够用手里的武器拨档箭矢,但是活动之间身子必然用力,如此身躯下陷得更加快速;而且,因为站得极为密集,他们很多人都被同伴的武器阻碍了手脚,原本能挡住的箭矢却因为同伴的无意干扰而射进了自己的身躯。
一时间,瓮城里变成了单方面被杀戮的屠宰场。
苏渐皱眉,施展斗转之术,回到了城墙上方,长长得吁了口气。
那三个修行者站在城外,无忧境的术士此时此刻已经恢复了过来,但是看起来伤势不轻。几人站在雪族大军的保护圈里,目光复杂站着苏渐,目光里看不出是仇恨还是憎恨。
苏渐站在城墙上,看着那几个修行者,目光冷漠。
他没有去管身后瓮城里的那些雪族人——那里箭如雨下,毫不停歇,他们在自己的意术下无法撤离,迟早便是死路一条,根本无须多管。
在瓮城里,雪族士兵的数量多达千余,却无法动弹。此时此刻,那些如同沼泽般深陷众人双腿的“泥土”如今重新变成了石砖。他们的双腿或者身躯便被那些石砖凝固,有的甚至直接被活埋,一时间凄惨无比。在箭雨之中,这些人除了等死,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重点是现在,那几个修行者是否仍然要介入这场战争。
城外的三个修行者,看着苏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出现在他们身边。
是雪长空。
“他好快的速度。”
苏渐感慨着,见外面的雪族士兵不再进入,并且已经开始撤兵,苏渐的紧绷神经终于放松了不少。
可是,雪长空和那三个人却纹丝不动。
他们不动,代表着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他们只是负责殿后,但是,苏渐不敢稍有大意。
他的念力缓缓恢复着,重新滋润他的经脉。
那几个修行者终于离开,随着那些雪族士兵,回到了大营。
…………
李无心皱眉,看着已经开始溃退的雪族军队,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中。
想不到那个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够早早预料到瓮城里的变故,在那里留下了埋伏!
他愤怒。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愤怒只会让自己产生错误的判断,让自己败给敌人,可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今天,明明可以攻下阳平关的!
李无心咬牙,他望着阳平关,然后徐徐除下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看起来苍白而孱弱,并不如何冰冷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