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论。所以他当然不怕傅清山对自己怎么样。再者,这个小子年轻气盛,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敢独创,李君独都在他手上吃过亏,他哪里还会怕别人?
但是苏渐也很清楚,像这样的小屁孩上了战场,也只有死路一条。
“书院学生都是这样的态度吗?”
书院六艺有骑射,但是严格说起来,上了战场那些都是花架子。如果是所有学生都有这样的意向,院长不好处理——准了,无疑是让他们送死,不准,则可能让白鹿书院面临窘境。尤其是,皇帝刚刚驾崩,新君刚刚即位,一切都很难办。
傅清山没有说话,但是沉默表示了一切。
苏渐摇了摇头,说:“他们其实也有道理。我说院长大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拦是拦不住的……”
苏渐松了口气,心想傅清山就算老了,到底也是过来人,明白这些热血青年的心情。
“我打算建议陛下封城。实在不行,把他们都抓起来。”
苏渐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还以为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馊点子。他正要苦口婆心地劝两句,老人又说:“这些年轻人有多少斤两我都清楚,他们的力量不该浪费在前线,只有最适当的时候让他们出手,他们才会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作用。”
苏渐听得明白了,说:“就好像家里有一个孩子,面对强盗的时候,体弱的孩子没必要一开始就和强盗搏斗,只需要在最关键的最后,拿起尖刀,往强盗的脖子上一插就行了呗?”
傅清山哂然笑道:“这个比喻,可不能随便用啊,会教坏学生的。”
苏渐失笑。
楚阔突然说:“物化境的修行者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们谁也拦不住我,大不了我退出白鹿书院——本来我也没想在这里多留!”
傅清山蹙眉看他。
傅清山有多么不喜欢这个楚阔,苏渐比任何人都清楚。楚阔是雪长空和颜清霜的孩子,对于任何一个周人来说,尤其是对傅清山那一辈的书院前辈来说,楚阔是一个耻辱的存在。他连忙拦住楚阔,说:“好了院长,我知道了,学生方面,我有办法拦住他们,至于院长你,就不要跟这个臭小子计较了。”
傅清山当然不至于把楚阔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他对苏渐的方法感到很好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压得下那帮学生?”
苏渐嘿嘿一笑,说道:“山人自由妙计。”
带着楚阔离开了院长的书房,苏渐有些无可奈何。他隐隐约约就猜到书院的学生会闹事,就好像上辈子那个世界里,著名的某种运动一样。
不过,对付年轻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
苏渐重新来到了流云台,这时候,柳寒鸦正站在一棵树下,成功地转移了那些学生的注意力。
“各位,刚刚我已经跟院长说过了,如果有谁能够通过我的考核……”
看着众人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苏渐很满意。
“那么,那个人就可以去前线,并且,是由我亲自安排那个人进军部,直接从伍长开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