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巨石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看着远方,眼中忧虑之色渐浓。
他的身后,站着数十个人。那数十个人里,有不少人穿着黑袍,戴着面具,正是玉衡宗执事。这几十个人或者面无表情,或者忧虑,或者不安地看着某个方向,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额头会有汗滴渗出,然后落在被秋风吹得干裂的地面上。
站在巨石前的那个人,就是玉衡宗的少宗主,现任宗主庄玄青的继子。
他很想把那个“少”字给去掉,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也是为了玉衡宗的将来。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做掌舵者,他如此想着,所以筹划了很多事情。如他所料的那样,那个女人非常痛恨白鹿书院的弟子。
庄玄青这个名字,对这些山里人来说,或许很陌生。但是,对一个经常出山去看外面世界的人来说,只要是知道了当年白鹿书院故事的话,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个名字。区区一个应天书院的女人,怎么配执掌玉衡宗?他如是想着,心里的不满日渐滋生,像是荒草一样,长了漫山遍野,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这个叫野心。
正巧这个时候,白鹿书院有人来了。
正巧这个时候,他也准备好了一切。
他不喜欢等待,尤其是这个时候。派宋元哲去办这件事情,他得到了不少人的默许,所以他也有些窃喜,因为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关键时刻,会有很多人站在他这一边。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喜欢等待。
等待,是痛苦,是变数,是未知。
就在这时,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确是突然出现的,无声无息,毫无预兆。
沁阳是一个无忧境巅峰的武道修行者,眼力哪里还能用“不弱”来形容,可是,却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如何出现的。
然后,他马上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然后看着面前的这个青衣妇人,怔怔无语。
逍遥境?
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虽然这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庄玄青此时此刻,头发有些散乱,嘴角犹有血渍——有她自己的,也有那个老者的。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往宗门竹楼走去。
她走过沁阳的身边,看着这个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
沁阳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破裂一般,剧痛。
庄玄青,那个女人并没有使用什么手段,但是沁阳的心脏难以抑制得剧痛。
是因为恐惧。
他觉得自己的全身冰凉,甚至两腿都有点发软。可是他仍然保持着少宗主的风度,只是微笑,仿佛在庆贺母亲或者说宗主的归来。
庄玄青却没有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太久。
她飘然远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竹楼小筑之中。
…………
苏渐眼前一花,然后跌落在一片秋叶里。
他只觉得全身骨头酸痛无比,稍微动一动就要断裂似的;不过这不算什么,只要他能够凝聚念力,便不是问题。可是遗憾的是,他经过之前频繁的培元修念,已经耗费了不少精神,现在疲惫无比,根本无法进入冥想状态。
那个女人以轻纱蒙面,不施粉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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