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杨丽娜从这个店铺逛到那个店铺,开始他有点烦躁,后来竟然高高兴兴了,因为他猛然想起洛醺过年也没有买新衣服。
两个人逛了半天,杨丽娜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扔在车上,一转身就发现某个婚纱店内沈稼轩正盯着橱窗凝视。
她走过去羞怯怯道:“怎么,想对谁求婚?”
以为沈稼轩既然主动请她看歌舞,求婚也就是指日可待,这是惯性思维,符合逻辑。
沈稼轩笑笑没有回答,而是进了店内问老板,橱窗里那套婚纱的价钱。
老板为难道:“这位先生,这套婚纱是我托人刚刚从法兰西国购回来的,费了不少周折,一个人都没穿过,不能卖,是准备出租的。”
沈稼轩从来没有过的谄媚之笑:“老板,你既然有门路弄来一套,就有门路再弄一套,这样,你这套婚纱我给你购买价的两倍、加上从国外周转回来的钱、还有出租百次的价钱,你算算多少。”
天价啊!老板开心是开心,还是有些为难:“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年前年后结婚的人多,这套是为了展示吸引顾客用的。”
沈稼轩左右央求不好用,杨丽娜以为他是买给自己,帮着想办法。突然办法来了,指着沈稼轩问老板:“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沈稼轩知道她想透露自己市长的身份,急忙阻止:“算了,我们也不能强买强卖。”
他拉着杨丽娜想走,杨丽娜不走,倨傲的看着老板:“你真不知道吗?”
老板仔细看了看沈稼轩,里面是西装,外面随意的搭着大衣。头上是礼貌,脚下是皮鞋,穿戴不俗,心说也就是个大财阀,道:“恕我眼拙,整天价忙着买卖交由窄,不识面前这位大爷。”
杨丽娜得意洋洋道:“他是新来的市长,你连报纸都不看吗?”
那老板再打量一下沈稼轩,忽然想了起来。只是报纸上的照片拍的模糊,远没有本人俊朗,急忙拱手道:“市长大人恕罪,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样,那套婚纱我送给您了,也提前祝您和这位小姐新婚之喜。”
杨丽娜得意的哼了声,看着老板指使伙计把婚纱从橱窗拿出来,打包好放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沈稼轩果然给了之前自己说的那个价码,当真是贵得很。他然后拿过杨丽娜手中的婚纱走了出去。
两个人刚想上车。巧遇钱记染坊的老板钱九金,他遥遥朝杨丽娜招手,杨丽娜不想当着沈稼轩支应这些老熟人,他们彼此间习惯了打情骂俏,怕沈稼轩不高兴,所以赶紧迎过去。
钱九金很是急切的样子,气喘吁吁跑过来道:“我的姑奶奶。说好的今天陪我见个客户,横竖找不到你。”
杨丽娜被弄丢皓暄一事闹得早忘记这一茬,眼下难得沈稼轩和自己约会,狠心不要了那一成好处,推脱:“今日不行,改日吧。”
钱九金哭丧着脸道:“不行啊,人家都来了,就在蝶恋hua等着呢。再有一个时辰这天就黑了,歌舞开始。然后我们就得谈正事,我说了会有个神秘人物出场,这神秘人物当然是你,你不去我哪里找个神秘人物。”
杨丽娜仍旧推辞:“真的不行,今个我也有事,蝶恋hua舞女多了,随便几个大洋就雇到。”
钱九金急的直转圈:“我的姑奶奶,舞小姐好用我用一成的好处来找你?你说我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沈稼轩等在车边看杨丽娜一直不过来,和一个男人争执的样子,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听了个大概,心中大喜,机会来了,就道:“你啊答应人家的事情岂能言而无信,不都是在蝶恋hua吗,你先去忙你的,我把这些东西送回家,稍后过去。”
能这样两不耽误的双管齐下,杨丽娜也高兴,把车给了沈稼轩,她随钱九金走了。
沈稼轩急忙开车往家里赶,想给洛醺个惊喜,回到家喊门房把车里杨丽娜买的东西拿进来,他自己拎着那盒婚纱就来到洛醺的房里。
“丫头!”
唤了声没人回应,在屋子里找了遍没有洛醺的身影,还以为她去了厕所或是别处,索性等在洛醺房里,等了半天五脊六兽的,就随意的翻看洛醺桌子上的一个本子,蓦然就发现上面有一首新体诗:夜风敲击西窗的孤独烛影抚过脸庞寸寸相思成灰烬柔雪落落伤寒鸦哀啼在梦你的夜孑然无法成双声声道不尽心事指尖冰冰凉沈稼轩知道洛秀才博学,但也没有见识过洛醺的诗书画,看着这娟秀的小字,体味着诗中的意思,幸福顿时充满胸臆,知道这一定是洛醺思念自己时写的。
吱嘎门开,他以为是洛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