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旖旎的气氛瞬时打破。她揉了揉南宫睿英俊的脸庞,声音响亮的答道:“听见了,楮伯伯,这就来!”
南宫睿没能一亲芳泽,也不再继续,而是自然的弯下腰替高青穿好鞋子,又走到水盆前试了试水温,见水有些冷了,他张口就喊:“飞狐,拿热水来。”
飞狐送上热水后,南宫睿根本不让高青多动,径自拧干帕子,认认真真给她洗了脸,擦了手,然后又笨手笨脚的替她绾好发,从怀里掏出一支桃木簪插上,才直直盯着她,蓝瞳幽深,浓情四溢。
高青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下,面红耳赤,娇羞不已的说道:“阿睿,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宠你一辈子,我心甘情愿!”南宫睿酷酷的回答。
这厢甜甜蜜蜜,回了府的东方语却是茕茕孑立。他面前放着高青归还的那个雕花木盒,袁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精神郁郁的样子,嘴里直觉得发苦。这样的小公子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呀?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东方语轻轻摩挲着木盒,细细问了高青在他去西境后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当听到她和柔嘉郡主合伙开了一家胭脂铺,生意还非常兴隆的时候,不禁微微苦笑:“她从小就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知味居没有她的菜方,农庄里没有那些新鲜菜蔬,叔父留下的产业哪可能翻一番?你看她的青山农庄,还有半闲庄糕点铺,她扶持自己伯父所开的知味酒铺,哪一样不赚钱?但她最令我钦佩的是,她明白‘舍得’的道理,而且那么果断,那么干脆!”
“是呀!青姑娘是老奴平生仅见,称她为不世出的奇女子也毫不为过!老奴同她相处这么多年,看出她是一个没有多大野心的女子,所求不过是快意人生,逍遥一世。因此老奴后来也想通了,她是不适合小公子的,您身上承载了太多的责任和重担,她怎么可能胜任得了‘宗妇’的位子?”
袁安一席话让东方语眯了眯双眼,一抹幽光在眼底稍纵即逝。他的语调渐渐低沉:“不知道南宫睿这次能不能坚持立场不动摇,若他真的做到了,我会对青儿放手的,否则就别怪我横刀夺爱了,哼!”
听懂了东方语话里的意思,但却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但袁安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已经渐深的夜色,劝东方语回房歇下。
庄子上,一顿饭让楮昱然吃得是如坐针毡,高青与南宫睿却吃得温馨无比。吃完后,楮昱然去看了看孩子的情况,又开了一个方子,然后就与庄子上的老农摆起了“龙门阵”。
高青和南宫睿则漫步田埂上,一边消食一边说话。高青没有瞒着南宫睿,将庄子上紫樱母女的来历一五一十告诉了他,接着有些愁眉深锁的说道:“我一直想寻个好时机把紫樱的事跟东方大哥说出来,但却未能成行。现在连孩子也生了,东方大哥也从西境回来了,我想是时候告诉他了。”
南宫睿不置可否,只是很肯定的保证:“放心,一切有我!”
然后,高青又跟他絮絮叨叨讲了跟柔嘉合伙开铺子,高兰生子、高萍出嫁、高柏考中三甲又订亲的事,虽然琐碎但却充满了“亲情”的味道。
南宫睿只是认真听着,深情望着,心里无比的平静。高青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当走到院子大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在灯笼透出的光线下南宫睿漂亮的侧脸,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阿睿,还有件事儿,就是咱们先定亲,两年后再成亲好吗?”
说完就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没敢看南宫睿微微变色的俊脸。等了半晌,才听到南宫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为什么?”
高青咬了咬唇,摸摸耳垂,低语:“柏哥儿虽然定了亲,但他和季妍都还没到成亲的年纪。我如果现在和你成了亲,那家里的事就全部丢给了我娘,她老人家怎么忙得过来?所以我想多留两年,等柏哥儿成亲后再出嫁。你,你同意吗?”
南宫睿深吸一口气,宽大的手掌罩在高青的脑袋上,语气宠溺,暗含无奈:“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多两年?”
高青“唰”的抬起头,双眼熠熠生辉的看着南宫睿,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阿睿,你真好!”
因高青早就跟张氏打了招呼,所以她很坦然的宿在了庄子上。南宫睿好不容易结束了两地相思,当然形影不离。但他现在知道要顾忌高青的名声,所以很听话的同楮昱然睡在了一屋。
第二天天没亮,南宫睿静悄悄的潜到高青屋里,同还在熟睡的高青道了别,便骑上“追风”朝京城赶去,因为今天是鞑靼使团觐见韩文谦的大日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