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朵朵回过神来,“一个三。”理顺牌后,单出一张三,顾朵朵便将它先打出来,方才她抽到翻面的牌,是地主,有主动权,这牌就好打多了。
祁十一少爷的牌也不是特别好,眉头一皱,打出一张四,顾朵朵这下乐了,这下手里的单牌就有机会放出来了,今天不为赢得漂亮,只为赢,因此不在乎其他,随即打出一张六。
沉凝片刻,祁十一少爷打出一张七,顾朵朵已经算出他手里的牌了,虽然她一个二十五的老灵魂欺负一个小孩儿有些胜之不武,但她又没做伤天害理之事,这番安慰自己后,下手便半点不留情。
一局没有悬念的斗地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三两下顾朵朵便逼出祁十一少爷手里的一对王,此时他手里还有单排,顾朵朵手里却已经只有一对a了,“哦,我赢了哦,可不许耍赖,不然堂堂祁十一少爷就会被人唾弃的哦。”
顾朵朵哄小孩般一双眼睛笑成弯月牙儿,祁十一少爷冷哼一声,眼睛看天花板,满脸的无所谓,“哼,好男不和女斗,本少爷让着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废话少说,我的奴仆,现在就带我去挑吧,还有日后见到我要退避三舍,嘿嘿。”两人约好的筹码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输方在未来三个月内见到赢方要退避三舍,顾朵朵左右权衡,人家一小孩子,也不好意思要人家的金银财宝,便欣然同意了。
祁十一少爷鼻孔朝天,余光斜顾朵朵一眼,“跟本少爷来吧。”虽然桀骜,但目光扫过王正业身上的时候依旧有丝丝畏惧,不过不甘和愤怒要多许多,这复杂的眼神看得顾朵朵疑惑不已。
顾安国已经派人和王尽忠通过气儿,顾朵朵一到祁家便看见“偶尔”路过的王尽忠,不过此时他的名字不叫王尽忠,而是祁尽忠,顾朵朵假装不认识,很随意的一指,便留下王尽忠,王尽忠在祁家做的活儿也不是顶重要的,而且不是祁家的家生子、心腹奴才,也没人拦着,顾朵朵有随意选了几个粗使丫环和打理花草的小斯。
而且假装很器重其中一个丫环的样子,完全不注意王尽忠,祁十一少爷乃祁家最受宠的孩子,他母亲歌姨娘在祁家权柄很大,弄出这十人的卖身契不是难事,只不过一天时间,顾朵朵便将王尽忠领回去见王氏了。
待祁家的人回过神来,已经是一年后。
当王氏见到王尽忠,哇的大声哭了出来,“哥哥。”叫了一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停的掉落,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软到在顾安国怀里。
顾安国是认识王尽忠的,眼眶微红,“哥,回来就好,这些年苦了你了。”搂着王氏,顾安国另一只手拍拍王尽忠的肩膀,千言万语,融于一句回来就好。
王尽忠也幸喜得流下泪来,只是男子自是不会像女子般嚎啕大哭,“妹夫,我妹妹近年来可好?我对不起爹娘,没照顾好妹妹。”王尽忠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顾朵朵扶着王氏,“娘,哭什么,舅舅回来了,一家人再也不分开,这么高兴的事哭做什么。”
“我是高兴。”王氏擦着眼睛的泪水,哭着笑着,“高兴,想起二哥,二哥还不知道在哪儿。”说到这王氏又开始哭,伏在顾安国的怀里嚎啕大哭。
王尽忠听了王氏的话,也跟着哭,“都是我这做大哥的没用,呜呜呜,都是我没照顾好妹妹和二弟。”
兄妹两一顿好哭,顾安国也心酸不已,眼眶红红的,只是忍着没流泪,“娘,总会找到的。”顾朵朵被三人感染,也哽咽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鼻子一酸,眼泪就溢满眼眶。
于是一家人抱头大哭,最后发泄了一通之后,顾安国吩咐下人做了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坐下来美美吃一顿,王氏兄妹相互说了一下自身的境况,“哥哥这些年吃了许多哭,日后便好了,卫民如今高中状元,而且官居四品,妹妹身有诰命,日后再也不用吃苦,也会将二哥找回来的。”
王尽忠也叹气,“哎,那日与妹妹妹夫走散,我不幸中了蛇毒,食不果腹,无奈之余只能卖身为奴,想着日后有积蓄了再来寻你三人,哪知辗转流连来到幽州,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妹妹与妹夫居然真是传说中的状元和天下第一秀娘,若不是那日朵儿前去祁家做客,祁家下人们私下议论,我还真以为这只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哪想真是本人。”
王尽忠身为奴仆的时候,是没有语言权利的,不能多言不能多问,哪里像二十一世纪那般语言自由,在古代,身为最底层的奴仆,是没有人权的,说得难听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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