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鱼和祁青莲都不是傻瓜,瞬间就听出这话不对味了,祁青莲怒视顾朵朵,“你休要污蔑于我,我何时说过官儿小就能随意欺辱了?分明是你巧言令色。”祁青莲也不是草包,小鬼难缠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天底下的官儿最多的就是小官儿,他们也许没多大本事,也许没多大权利,但是却是基层,使起绊子来会害人命的,细节很重要,治理国家小官儿就是细节,很多时候细节决定成败,世家虽高高在上,却需要基层力量去为这个庞大的家族运转当马力。
祁青莲被派出来办事可见不完全是草包,她很懂名声大于天的道理,名声没了那么她也就完了。
祁青莲的反应在顾朵朵的预料之中,她不气馁,只要有一点成果她都高兴,“是非过错自有人评断,你当天下百姓都是瞎子吗?”
“哼,任凭你如何说,那些话我没有说过,你污蔑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祁青莲知道只有死不承认自己便不会有事,盯着顾朵朵的眼眸冰冷无比,顾朵朵毫不怀疑自己若是落到她的手里定会落得个半身不遂。
庄鱼皱眉,若有所思的打量顾朵朵,事态有些失控,两个女的看上去都剑拔弩张,可是他总觉得顾朵朵并没有那么生气,而是故意激怒祁青莲,“顾小姐,一大清早将我们叫来,不单单是来和表妹呈口舌之快的吧?”
顾朵朵心道不好,这人不好对付,“自然不是,只是祁小姐太过欺人太甚,口不择言,我只是在捍卫我顾家的尊严而已,只要祁小姐道歉,这事我便不再追究。”顾朵朵知道吵架是拖延不了时间了,不过却不能放过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
果然,祁青莲一听还要道歉,立刻就火冒三丈,“你说什么!要我道歉!”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眼睛瞪大,“顾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道歉,你算哪根葱。”
“我让你给我顾家道歉,顾家是小门小户,但是我娘是皇上钦封的诰命,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顾朵朵半点不让,而且三番两次将王氏的诰命拿出来当大旗,此时顾朵朵无比感谢那皇帝,真是好人,给个诰命就这么好用,比金钟罩铁布衫好用多了,一品诰命夫人该是如何的威风?据说一品诰命见了宫里的妃嫔都不用跪的,顾朵朵向往不已。
祁青莲气得脸色铁青,可偏偏没办法,四品的诰命虽然不高,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本小姐没有侮辱你们顾家,更没有侮辱恩义夫人的意思。”她不是草包,虽然高傲,却也知道此时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不但丢面子,很有可能丢掉家族给的信任和栽培。
若是祁青莲再说些不好听的话,顾朵朵还好办些,可是现在祁青莲死不承认,而且也不再说狠话,态度也没有刚才高傲,这就让她不好办了,“你打我家管家又当如何算?难道就让你白打了吗?莫说是你了,皇上来了都得讲理。”顾朵朵说这话是有后路的,进可攻退可守。
祁青莲不承认就是不讲理,承认就是堕世家威风,左右为难,祁青莲一跺脚躲在庄鱼身后,“表哥,你看她欺负我。”
世家女再孤傲,受到的教育再好,毕竟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处理经验哪里有顾朵朵这个两辈子活够本的人丰富。
庄鱼轻轻拍拍祁青莲玉手,软声安慰:“表妹不怕,有表哥。”看得出庄鱼很在意这个表妹,而且看两人动作亲昵,怕是已经私定终身,不过却不知道两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顾小姐,我表妹性格冲动,年幼无知,你看在她不懂事的份上,就放过她吧,没必要为了一个奴仆将事态抬到这个高度。”
庄鱼是个很有气度的人,表象很倜傥风流,长得也俊俏,说话时面色平和,三两句便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而且理由是年幼无知!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能睁眼说瞎话的,顾朵朵即将六岁,而祁青莲已经十五六岁,怎么算都轮不到祁青莲年幼无知。
“呵呵。”顾朵朵只想到这两个字,脸上讽刺的笑意很浓,“年幼无知啊,天底下的人做错了事都以年幼无知为推脱责任的借口,那还要大月律例做什么?”这话却是学了祁青莲与顾朵朵在街头相遇时祁青莲说的原话。
庄鱼一凜,“顾小姐是执意要闹大吗?祁家可不会怕。”威胁的意味十足,他以为顾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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