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章 真情表白

听得马蹄的噔噔声响，萧慕遥心里突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禁涌起草原上公马追逐伴侣的豪情。忙命车夫停下马车，让车夫驾了马车先行离去，自己却微微一笑，轻轻跃上路旁的屋檐向裴家茶坊而去。

    夜深，灯如豆。

    叶函披着长发，身着内衫，手拿着玉佩，坐在窗前痴痴发呆。

    龙翔从这窗口离去，整整一个月有多，却未有他的音讯，她每次到泾漕帮京城分舵去向石如玉打探，石如玉总是安慰她说，龙翔过不得多久就会回到京城，可是却仍未见到他回来的身影。

    叶函将玉佩举起，放在眼前，映着灯光，发出温润的光芒，似龙翔温暖如玉的眸光。

    见玉如见人，只有这龙翔给她的贴身之物，稍稍能解她心里的思念了。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叶函不由轻轻哼唱起邓丽君版的《月满西楼》，李清照填的这词，实在太符合她此时的心境了。她到今日也才终于体会到“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感。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叶函反复吟唱着，抒解着心中难以向人言说的愁绪和情思，眼角却慢慢湿润了。

    萧慕遥此时正以壁虎功趴在叶函的窗外，听得叶函凄美女声的吟唱，心里不由五味交织，那优美的词让他赞叹，那词里所流露的情感却又让他沮丧、冲动。

    究竟她在思念谁？谁又让她在深夜凄凄吟唱？

    萧慕遥恨不得跃进她的房里，当面向她质问。可是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知晓她女扮男装的秘密，自己如此冒然出现，那他在她心目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会不会烟消云散？……

    萧慕遥犹豫着，眼见室内灯光渐暗，叶函悉索上床的声音传来，不由黯然一叹，转身飞跃而去。

    清晨，叶函让裴云先行去售楼中心，自己则坐着马车来到了泾漕帮的京城分舵，她想向石如玉再次打探龙翔的消息。

    石如玉正在晨起练武，见得叶函的前来，脸上露出意外之色，收起手中的长鞭，看着面色颇为憔悴，清瘦许多的叶函道：“大观城不是正忙着卖房子吗？你怎么有空前来？”

    叶函无奈一笑道：“你又要给我打马虎眼了，看我这么忙碌还来问你的份上，你就实实切切地跟我说了吧，龙翔为何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什么音讯传来？他在边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石如玉走到叶函面前，没有回答叶函的话，却轻轻道：“你知道吗？你最近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几分。”

    叶函转了转身子，晃了晃道：“是吗？我倒没觉得自己瘦了。也许是因为这一个多月太忙碌了。不过幸好，现在大观城的事务一切都走上正轨，房子也卖得不错，所以才有空来找你。你不要转移话题，老老实实回答我，龙翔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石如玉甩了甩手中的长鞭道：“这个问题待会再回答你，我先考考你有没有忘记我教你的鞭法，你若是能把我教你的四十九招鞭法都使出来，我就告诉你实情。”

    “好，你可要说话算话。”叶函接过石如玉的长鞭，咬咬牙照着石如玉教自己的身法和步子使起长鞭来。

    “唰、唰！”鞭子挥舞的声音非常响亮，叶函使得也像模像样，只是步法有些凌乱，下盘不够扎实，但比上次在船上要进步多了，使得十招鞭法，叶函开始慢了起来，要凝神思索一会，才会使出下一招，到得第十三招，叶函停下了挥舞的长鞭，沮丧地向石如玉走过来，将长鞭交到他手中道：“你教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