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说笑了,世谓荆公书法为横风疾雨,今日一见,果大开眼见。初看荆公书法似王蒙,但以在下看来,与前辈名家相比,荆公书法更得“意”之精髓。”叶函一边欣赏,一边在肚里搜罗史上名家对王安石书法的评价,化作自己的点评之语,不知是不是称这“拗相公”的心意。
“‘意’之精髓?小兄弟竟深知我心呀。”王安石听到叶函的评语,眉眼不由舒张开来。“法无定法,无论为文,还是写字,道都是一致的,只为抒意。意到,笔到,情到,这就够了。”
“荆公真是性情中人,只是刚才所念‘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时,颇有所感,莫非大人现在正遇浮云遮眼?”叶函揣测问道。
王安石叹息一声,“叶兄弟真是明眼人,若我朝都是如叶兄弟这般明眼之人,那该多好。”
“荆公自上而下变革,虽有圣上支持,就如站在最高层一样,但也得低头吹开浮云看清脚下的百姓,他们才是最直接的受益或受害人。只要百姓受益,浮云就不可惧了。”叶函对现代的改革也深有所感,历史课中对王安石变法的利弊也讨论良多,不由对王安石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叶兄弟,莫非你也像他人一般看我,只是耽于谋天下之利,与民争利?”王安石舒展开来的眉毛又紧皱起来,看着叶函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与民争利?天下即是民,民即是天下,天下不是宋家皇朝一人的天下,荆公为皇上谋天下之利无可厚非,若能得顾全两者之利,那你的变法就毫无困阻了。”叶函无视王安石的冷眼,向他灌输现代民主理念。
“不知叶兄弟可有功名?”王安石听了叶函的直言,思索了会,眼睛却亮了。“看叶兄弟如此有见地,何不来我帐下为变法效力呢?现在朝堂上尽是反对变法之人,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人实在难寻呀。”
“在下草民一个,从未参加过科举考试,只能谢谢大人的抬爱了。”叶函向来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独好商场的智战,宛言谢绝了王安石的好意。
“本朝不同于其他朝代,商人不仅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也能捐官,这一点,叶兄弟不用顾虑。”王安石还待再劝,却被门外一阵喧扰声给打乱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僮,对着王安石急急说道:王老爷,不好了,你家大公子发病了,老管家派我来赶紧通知你。”
“雱儿?”王安石惊得茶杯从手中掉下来。
“叶兄弟,下次再细谈。”王安石抛下这句话,步子早已迈出了门外。
向来以冷静著称的王安石都会惊慌失措,看来这位大公子在这位宰相的心里份量很重。
叶函目送着王安石紧急离去,回过头去看着桌上那急风骤雨般的字迹。,站着欣赏了会,见那挥洒的墨迹已隐隐干透,便命人把字裱起来。
这副字贴,无疑是裴家茶坊以后立足京城的最好招牌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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