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过这话了,用不着再说一遍。”
臧狼“嗯”了一下,等了一会儿,又讲:“小娘子,难受头晕…
兰hua儿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大概是“”这样的。她早就知道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也知道这些喝醉酒了的是最爱碎碎念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来来回回地重复讲的都是一句话。
还好她后来趁臧狼喝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直接将装酒的酒桶给搬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臧狼要喝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他能有本事将半桶都给喝掉。
这要是都喝进去,吐出来了浪费不说,还伤胃伤身子的。
她原本都有些不想管臧狼了,可看着他趴在墙边又挺可怜的,就给臧狼倒了点儿凉的蜂蜜水,让他喝下去。
臧狼还在一边扯着她的衣袖说:“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
“嗯嗯,喝酒”兰hua儿点点头,一边哄着他一边把装着蜂蜜水的碗塞到他手上“给你酒,自己能喝吧?”
他这会儿倒又温顺下来了,点了点头,真就把那蜂蜜水接了过去,一昂头就给喝完了。喝完了以后又将碗给放下了,重新把木桶给抱起来的,又靠在旁边,说“还要喝。”
兰hua儿已经有点不想去思考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了。
她又不能就把臧狼这样丢在灶台前边,只能等他自己坐一会儿,看着他不像是会吐的样子,就湿好了面巾,去帮他将脸给擦了一遍,然后推着他让他回去上炕去睡觉。
臧狼一伸手就拉住了兰hua儿的手,往回一扯,差点把兰hua儿直接扯到了他身上去。
兰hua儿吓了一下,赶紧站住了,回头看他一眼,问:“你这是又怎么了。
臧狼呆呆地看了她好久,才笑呵呵地开口讲,说“小娘子真好看。”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近乎是调戏的语气来讲这种夸奖的话,兰hua儿突然听到他这么讲,都好要愣了一会儿,然后脸上才跟着红了红,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说什么醉话,赶紧起来到炕上去躺着吧。这坐着也不嫌难受的。”
兰hua儿说着就往后扯了扯自己的手。可臧狼这次抓的不是她的衣袖,是直接把她手给牵住了,她挣了好几次都没挣出来。臧狼力气大,捉着她手腕的位置,她还扭了扭手的,结果还是没有能挣出来。
她倒是想直接把臧狼给拖起来,可是她力气太小,臧狼本来就重,喝了酒以后身子就更沉了。她哪里拖得动,只能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么个赖皮的家伙:“好起来了。哪有你这样赖皮的家伙,跟个小娃子似的。”
臧狼手心都是茧子,磨得兰hua儿手上痒痒的,却并不很难受。他以前总说怕自己手心里边的茧子磨得兰hua儿不舒服的,平日里两人也难得这样相互接触的。现在臧狼这么一抓,兰hua儿才觉得这人争s的茧子其实摸上去还挺舒服的。
厚厚的一层,又十分的温暖。虽然粗糙,却并不十分磨得人皮肤难受。
臧狼还在不停地喊她“小娘子”。兰hua儿不搭理他,他又小声地在后边喊她“阿兰”。
“真好看……”
这样絮絮叨叨地重复这这句鼻。
兰hua儿一边十分嫌弃地看着他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一边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来。
这人喝醉酒的时候虽然又赖皮又跟个小孩子似的,说话也颠三倒四,可意外地却能讲出好听的。
她还从来没听人夸过她长得好看的咧。
因为臧狼这么点儿夸奖,所以兰hua儿心情倒跟着好了起来,又耐心地跟臧狼说了一会儿话,终于把自己的手从臧狼手上给抢救出来了,然后去烧了点儿热水,洗了热毛巾,将减狼的脸给擦了一遍。
等她擦完了,臧狼终于好像清醒一些了,眼神迷茫地看着她,喊了一句六小娘子”声音已经低下去了的。
她就瞪了臧狼一眼,把他抱着的木桶抢到一边去放着,又将毛巾和水盆子塞到他手里,说:“自个将身子擦一遍吧。枯枯糊糊的也不觉得难受么。幸亏喝得还不多,没有吐出来。不过没吐出来,你明儿就等着脑袋疼吧。赶紧擦擦干净了到炕上去躺着。别躺到地上去。”
臧狼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没有,倒是拿着毛巾乖乖地将手臂和脖子都给擦了一遍,又将胸口上下也给擦了。
兰hua儿也不强求他继续清醒着,把人从地上弄起来了,推进了屋里边去,直接扔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