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完了孙鸿雁委婉的告知后,关文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了起来。
孙鸿雁脸上虽然没露出两分尴尬,却也表现了两分歉意。
“这话也是喜鹊造谣生事乱说出来的……”孙鸿雁抿了抿唇说:“当然,你媳妇儿和姜寒为人如何,我也清楚……”
还不待孙鸿雁说完话,关文便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外去。
天色已经黑了,他这会儿能往哪儿去?
李欣忙拉住他。
“行了,大晚上的,你难不成还要找孙喜鹊算账?”李欣揪住他的袖子,低声说:“孙家大哥还在这儿呢,不看僧面看佛面……”
关文咬了咬下唇,回头看向孙鸿雁:“我今天就暂且先给你留个面子,不找你堂妹的麻烦!”
孙鸿雁脸色也不大好,却还是点头道:“那就多谢你。我那堂妹子……哎,不提也罢。”
孙鸿雁摆了摆手,正色说道:“要跟你说的倒也不是旁的事情,我也跟你说了,昨日的事情都给宣扬了出去,大家也都知道昨天你们家发生了大事儿。姜寒的事情我压着没说,也就没人知道。今日他却忽然说要回镇上去,喜鹊拉着他不准他离开,我叔跟婶也不准他走,喜鹊还说昨晚上他不在该歇息的地方歇息,定是……”
话说到这儿孙鸿雁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李欣一眼,又道:“姜寒却又不说他昨晚做什么去了,这就更加引得喜鹊怀疑,所以喜鹊从下晌就吵吵着……”
“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李欣淡淡地道:“她撒泼也好。胡闹也罢,难不成她做的说的一切都要我们来给她圆场不成?”
孙鸿雁顿显了两分尴尬。
他停了一下,方诚恳地说道:“姜寒不简单,你们也知道。喜鹊这般闹着……要是姜寒真的恼了,吃亏的终究是喜鹊……”
关文皱了下眉:“你这会儿来,谈的是你们孙家的家事?”
孙鸿雁一怔。却是微微点了点头:“关文,我也不跟你废话。喜鹊扯着姜寒不放,若姜寒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手艺匠人,那也罢了,喜鹊爱跟他纠缠便跟他纠缠,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但经过昨日的事,我确定姜寒不是一个普通人。喜鹊这般跟他纠缠不清下去,注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孙鸿雁看向关文:“我跟白慧都劝过她,她丝毫不听,叔叔婶婶惯着,我就是想管也无从管起。他们那边说不通。”
“那你找我们是什么意思?”李欣不由轻笑了声:“你们自家人都说不通。难道还指望我们这些外人去把她给说通了?”
孙鸿雁摇头:“我是想,让关文帮个忙……”
孙鸿雁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道:“如今喜鹊把姜寒看得极严,拖着不给姜寒工钱。姜寒本就是为着工钱,迟迟没有离开荷花村,今日却连工钱都不要了,也要返回镇上去,所以我觉得有些蹊跷。但他要走,总归是好事。喜鹊看着。我也帮不了他,所以……想请关文你也搭把手,让喜鹊挪开注意力,我送姜寒回去。”
李欣不由笑了一声:“孙大哥,就算姜师傅回去了,孙喜鹊就不会再去找他回来?孙喜鹊能找他回来起屋子。说明对姜寒就足够了解,至少是知道他住在哪儿的。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姜师傅躲得了一时,总躲不了一世。与其让孙喜鹊一直盯着他不放,还不如让姜师傅就彻底下一吓她。”
顿了顿,李欣又道:“她总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孙鸿雁便僵在了那儿。
关文附和道:“欣儿说得对,鸿雁,你只看当前,不看往后。事情不解决,总归是后患无穷。”
孙鸿雁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这事,我也没辙了……”
“姜师傅如今是不想多搭理孙喜鹊的,孙喜鹊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李欣道:“只是如今孙喜鹊还没碰触到姜师傅的底线,等她碰触到姜师傅底线的时候,她自己便能知难而退了。”
“可她要怎么才会知难而退?”孙鸿雁苦笑道:“谁知道姜寒的底线在哪儿?”
李欣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
她蓦地开口说道:“差不多……是他的底线了。”李欣定了定神:“他今日不是突然说要回镇上去吗?他做活计,势必做到完美,孙喜鹊的屋子都还没拾掇好,他就想抽身而退……的确不寻常。”
关文和孙鸿雁对视一眼。
孙鸿雁认真问李欣道:“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做?”
李欣不由笑了一声:“孙大哥,我和阿文跟这件事可没有什么关系。”
孙鸿雁低叹一声,李欣还是说道:“你可以将姜寒昨夜帮忙的事情说给孙喜鹊听,添油加醋的,说姜寒如何伤人不眨眼,一点儿不留情这类的话吓唬她。”
孙鸿雁觉得不可行,李欣便耸肩道:“这是你们孙家的家务事,总归跟我们是没多大关系的。我当家的好歹是男人,你让他去找孙喜鹊,难道让他和孙喜鹊对骂?他要见到孙喜鹊,肯定二话不说上前就揍人了。”
孙鸿雁抿抿唇,李欣笑道:“找阿文还不如找刁老妖。”
“可是……”孙鸿雁犹豫道:“喜鹊在家就一直骂……”
“骂我和姜师傅?”李欣冷笑一声:“我管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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