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边让家中仆从去找人来帮忙拉架。
关文护着关武推开他身边的老辈,却又因为顾及着辈分不敢下狠手,身上着实挨了几下,觉得有些闷闷的疼。
何泛常喊不住人,这些个老家伙又不能狠心去拉,要是拉到了手脚的他可不好交代,一时之间场面失控,甚为胶着。
孙鸿雁拉了几次拉不了人,脚上也被踩了好几下,眼见着老家伙们或主动或被动地都围了上来,见关文不下狠手,倚老卖来地都趁机来欺负欺负这俩兄弟,顿时怒从心生,好不容易挤出这包围圈,站到了桌子上,在何泛常惊讶的眼光中道了句:“何伯,抱歉了。”便是伸手抬起桌上的茶壶茶杯,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往地上摔去。
“哐当”一声脆响,大家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孙鸿雁站得桌上自然是极高,此时他狠戾着眉眼,拿过一个杯子再次往地上那么一砸。
“哐当!”又是一声脆响,孙鸿雁冷着脸问:“是不是还要打?这是村长家,你们都要反了!”
关武顿时推开离他最近的几个老辈,揉着自己的肩,嘴里喘着粗气。
“哟,孙家小子,你这是在训谁呢!”侯家最开始说话的那老者极其不悦地看着他。
孙鸿雁冷笑了声,“侯叔公,我是后生晚辈,你不服我管我也没办法,那是你甭忘了,何伯现在还是这荷花村儿的村长,要到年底才算完全卸任。而我再是年轻后生,那也是荷花村儿未来的村长!你不敬我,那就是瞧不起衙门里的县尉大人,瞧不起朝廷,甚至是瞧不起颁了法令让年轻人执掌村务的当今圣上!这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老者顿时瞪大了眼。
孙鸿雁冷哼了一声,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眼神忽然往正屋不起眼的一角望去,厉声喝道:“刁老妖!”
本窝着身子打算见机跑掉的刁老妖顿时僵了身子,孙鸿雁抿了抿唇说:“你说的事儿不能不听,但关家兄弟说的事儿,也不能不听。既然你们两边儿说法有出入,而你说那事儿当中关明是没在了,你娘总还在。你在这待着,我让你去找你娘来问话。这样可能说清楚了?”
刁老妖脸上骤然一慌,就连那一众老辈之中待着的孙培也是脸上一僵。
刁老妖下意识地就往孙培脸上看。
孙培也是眯了眼去看孙鸿雁。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简单。孙培是孙鸿雁的堂叔,刁老妖是孙培的“女婿”——虽然这个是没经明路子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孙喜鹊生的那闯儿,就是刁老妖的种。不管怎么说,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刁老妖这下心里也慌。
孙培给他递消息说这事儿,让他想办法给关家兄弟添点儿堵,还允诺了会给他点儿好处——孙培不过是想让关家人膈应,没想到刁老妖竟然爆出这么一个猛料来,他听到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大跳。
刁老妖说这个自然有他自己的计较考量,这个暂且不提,关键是现在孙鸿雁说要找他娘来对质——
他虽然跟他娘说过这事儿,让他娘坚称是关明强了她。可他不信他娘抵挡得住。
刁大娘本就是个老实人,要说是喜欢勾搭男人倒也算不上。只是身边没男人,儿子又没什么出息整日游手好闲,她一个寡妇,总要有点儿心理安慰,日子长了寂寞累积起来,就希望有男人给个肩膀靠靠。本质上刁大娘还是一个善良的人,要不然那会儿刁老妖上门找李欣说是二黑咬了他,李欣摆事实讲道理的,她也不会就拉了刁老妖让他走,让他别冤枉了人。
刁老妖的紧张孙鸿雁看在眼里,刁老妖望孙培那一眼他也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孙鸿雁心里却计较起来。
关文扶着关武拉了条凳子坐,关武偏头问他:“大哥,你伤着没?”关文替他挡了几下他是知道的。
关文摇摇头,双眼只看着孙鸿雁。
孙鸿雁能维护他们帮他们说话到这个份上,关文其实挺意外的。虽然他与孙鸿雁言归于好,但那一次把酒言欢之后相聚地也不多,各自忙碌着,反倒是他们各自的媳妇儿相互交好。
想到李欣,关文心里微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毅。
他知道,自己媳妇儿是希望跟他爹掰扯个干净的。那一百多两银子她出得并不情愿,若是他这次还是让她失望,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没用。
关文站起来,声音清冷地道:“就这么办。请刁大娘来吧。”
既然要说,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刁老妖想就这么钳制住他们?没门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