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非澳人治澳的口舌,让大洪帮出手,就少了许多麻烦。
警车一路行着,很快出了县城,一小时多后,距离刑场不到一公里。
司机一个急刹,吴越抬起了头。
车载电台传来了前导车警员焦急紧张的声音:“陈书记,死刑犯家属堵住了车道,怎么办?请指示。”
“吴书记?”陈勇请示。
“下车去看看。”
吴越一下车,所有人都下了车。
一个班的武警战士从押送死刑犯卡车上跳下来,枪口对外布置了警戒,此刻的枪不是摆设的烧火棍,子弹上膛,只要有人靠近意图冲破警戒,立马开枪不会有半点犹豫。
前导车前跪满了人,白衣白帽,都是出殡的打扮,跪在最前面的手拿哭孝棒,披麻戴孝,应该就是死刑犯的子女。
“怎么回事?谁是领头的?”吴越走过去,指着几百人喝问。
没人回话,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一个颤巍巍的老头站起来,“领导,咱也不为别的,就是给走的人一杯酒,让走的人和子女进个面说会话。”
“家属见面早就见过,其他超出法律许可的,我不能答应。你们都自觉回去吧。这事可大可小,相信你们中间吃过公家饭的肯定知道。”吴越看了看面前这个风吹吹就倒的老头,“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胆子之大不可想象。我给你们三分钟,三分钟不走,按冲击刑场法办”
“我的儿啊”
“爸爸——”
白衣白帽哭声一片。
“吴书记,特战旅登陆大队快到了。”陈勇贴着吴越耳朵说了一声。
“陈书记,你指挥,领头的全抓起来,一个也不要留情。太荒唐了,我还从来没听闻过这种事。”
附近等着看热闹的村民也围了过来,现在开始出现混乱。
“保持秩序”吴越拿起喊话器,“不得越线,否则以冲击刑场抢夺死刑犯论处。”
看热闹的自然不会跟枪口开玩笑,就连白衣白帽也不再哭了。
尽管天气尚好,太阳有些晃眼,可吴越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几次闪光灯的闪动。
看来真有高人在背后,吴越转过身跟陈勇耳语了几句。
登陆大队三百名战士一到,齐刷刷的迷彩服、高帮作训鞋,人手一把冲锋枪。
看热闹的鸟兽散,白衣白帽也自觉让开了通道。
果然不错,有人只想造舆论。等剿灭天剑党再来跟你算算账,吴越哼了一声,手一挥,车队继续向前。
陈勇没有跟从,他指挥特战旅战士很快从白衣白帽的人中搜出了几个带着照相机、摄像机的所谓记者。
鲁灵山、华宜水面对大海,跪在乱石滩上。两人都傻愣愣的,并没有出现高喊“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等诸如此类的戏剧性场面。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惜现在是冬季。”吴越看了看表,十点五十五分。
准十一点,两名戴墨镜、白手套的枪手走到鲁灵山、华宜水背后,拔出五十四手枪,指着他们后脑,扣动了扳机。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后,鲁灵山、华宜水被巨大的冲力一带,头往前栽,一股污血从后脑冒出约十几公分高。
殡仪馆的车驶了进来,装尸袋装了死尸,拖上车,在两辆警车的护送下又很快离开。
潮水涌来,污血消散,这片海滩就跟来时一模一样。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