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怎么样,工人们都复工了吗?”
“大部分都复工了,还有一些人不肯复工,但我相信他们撑不了多久的。”秦时雨呵呵笑道。
“雷声大,雨点小,充分暴露了苏方现在国内局势不稳的矛盾!”陆山笑道。
“苏方国内局势?”
“嗯。克里姆林宫内的那位还没有到一人独大的地步,还是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的。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所变化了!”陆山目光深邃道。
一场大清洗就要来了,这不仅仅是苏俄国内,也波及到中国组织,多少精英都没有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而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不幸吗,对于死去的人的确不幸,可对活着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抹不去的伤痛,也会是一种警惕!
很难说清楚它的对错,也许后人觉得这是错的,因为死了那么多不该死的人,冤死的有绝大部分。
可从辩证的角度看,正是因为牺牲和死亡,才让组织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正确的指导思想,正确的领路人!
没有先知先觉,没有金手指zggcd人,正是凭着坚定的信仰,一步一步从血海中走出来的!
有人说这本可以避免,但这也是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伤痛,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这就跟以一个人成长的经历是一样的,普通人,也许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没经历过多少挫折和磨难,但一个成功人士,人们看到他光鲜的现在,却很难体会到他艰辛的过去,他甚至犯过错误,坐过牢等等!
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组织,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必须有这样一个过程!
只有疼,才能让他变得更清醒,更加冷静!
“过两天就是西历新年了,老蒋可是邀请你去上海参加淞沪抗战的授勋仪式,你是怎么想的?”秦时雨问道。
“又不是东抗的授勋仪式,我去干什么,老李不是在江南吗,让他替我去就可以了!”陆山道。
“估计老蒋是想见一见你这位东北王的真容!”秦时雨道。
“东北王,不好当呀!”陆山摇头一叹道。
“对了,老秦,部队冬装配发情况如何?”
“听秀才说,一半新,一半旧,目前我们生产能力和资金有限,只能先这样了,等到明年再说!”秦时雨道。
“咱们一定要想办法给部队全部换上新军装,这是可是提高部队士气,以及提升部队正规化的一个好的手段!”陆山道。
“是呀,我也想呀,可是我们哪来的钱呀?”秦时雨道,“还有,这军装用的布必须耐磨才行,国内的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布质量都不高。”
“国内不行,那就国外想办法,可以发动华侨们捐献嘛!”陆山道。
“这华侨也不是咱们的金库,他们的捐献也是有限度的,咱们还得依靠自己才行!”秦时雨道。
“嗯,我们必须拥有一套完整的工业体系,没有这个,我们还是会被人欺负,被人卡脖子!”陆山点了点头。
“老陆,你跟那个女人……”
“我心里有数,这一次我打算将她放回去,就是为了让她去船越株式会社,帮助我大哥对日进行经济、情报渗透!”陆山道。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险我也要做,这是一步险棋,同样也是一步妙棋,只要她出现在我大哥身边,那么就不会有人怀疑我大哥的身份,而我就可以在更多的公开场合亮相了!”陆山道。
“这倒是,虽然会有人发现你们长得很像,可你们毕竟是在两个地方的不同的两个人,就算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一个女人总不会连自己未婚夫都弄错吧?”秦时雨点了点头。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大哥在经营上还有些天赋,在其他方面就很弱了,由美过去,正好可以弥补他的缺点,这是一个互补的关系!”陆山道。
“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两个该如何相处呢?”秦时雨问道。
“你是说,他们的关系会不会被人发现,毕竟她们要做假夫妻,对吗?”陆山笑问道。
“是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由美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她知道如何掌控情绪,而且很多时候,她们未必需要天天在一起,由美的身份注定了她必须服从日本军部的安排,他们也就是一对聚少离多的假夫妻而已!”陆山道。
“我相信你会安排好的!”
“陆总,林局和王局来了!”
“老陆,先回去了,市府那边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处理呢!”秦时雨道。
“嗯,你去忙吧!”
“陆总!”林中丹和王鹤寿两人面带羞愧之色的一齐进入陆山的办公室。
“事情平息了?”
“嗯,华书记强行压了下来,下面的同志基本上情绪稳定下来了!”林中丹解释道。
“耐心做好解释,同志们会理解的。”陆山道。
“谢谢陆总体谅!”
“陆总,zy可能要调华书记离开满洲!”王鹤寿道。
“哦,为什么?”
“这个……”
“你们组织内的事情,我不好过问,不过我想知道继任者是谁?”陆山问道。
“满洲特委这边基本上没有变化,省委那边李识暂时担任代理书记,直接转正的可能性比较大!”王鹤寿道。
“李识,这个人的大名我听过,呵呵!”陆山笑了笑。
“陆总,李识就是……”王鹤寿刚想说,就被林中丹打断了,“老王,你不是说要请陆总批一笔经费吗?”
“哦,对,对,陆总,是这样的,我们安全保卫局最近人手不够,想招一些人,我们做了一个预算,这是招人的计划和训练经费!”王鹤寿递上一份文件道。
李识是什么人,陆山焉能不清楚,王名的铁杆,这样的人掌握满洲省委,未来肯定消停不了。
“好的,我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批准的!”陆山点了点头。
“谢谢陆总,我们先走了!”林中丹拉着王鹤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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