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司的!”
“你的上司,是谁,他今天在场吗?”原告律师瞄了一眼旁听席上的森山由美。发现其镇定自若,并无慌乱的表情。
“是,她就在旁听席上!”武田毅雄扭头朝森山由美望去。
“你说的是哪一位?”
“左边第三位,穿紫色外套的那一位,我在莫斯科担任副武馆的时候,她就是我的上司,森山由美小姐!”武田毅雄道。
“法官大人。我可否问由美小姐两个问题?”
“原告律师,这不属于我的权力范畴,但如果由美小姐不介意,我想可以!”
“你问吧!”森山由美站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请问由美小姐,武田先生去何氏裁缝铺取的是您的衣服吗?”原告律师问道。
“是的。这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您之前并不知道?”
“是的!”
“那我就奇怪了,为何给您取衣服,您却不知道呢?”原告律师奇怪的问道,现场一片嘘声。
“我为什么要知道,就像先生您仰慕一名女士,想送她礼物。你是否在送她之前就告诉她呢?”森山由美反问道。
“由美小姐的意思是,武田先生悄悄的做了一件衣服想送给您?”
“是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您应该问他才是?”
“武田先生,由美小姐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为什么要送由美小姐一件衣服?”
“由美小姐一直都是我暗幕的对象,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恰逢由美小姐生日,我就想送她一件特别的礼物。我想到了中国的旗袍,所以就在何氏裁缝铺订做了一件旗袍,那天我就是去取旗袍的!”武田毅雄坦然道。
“武田先生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呀,我可是知道你在日本已经有了妻室,而且由美小姐也有了为未婚夫,你就不怕……”
“反对!”这时候佐藤一男突然举手叫了出来。
“我反对原告律师在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被告的感情问题跟这件案子没有丝毫关系!”
“反对有效。原告律师,请你回到正题上来!”法官严正警告原告律师道。
“法官大人,我要传唤证人!”
“可以!”
“带第一证人!”
“证人,请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年龄还有职业!”
“我叫何小毛。是何氏裁缝铺的裁缝,今年五十一岁!”何小毛道。
“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武田先生,他来过我店内!”
“他去你店内做什么?”
“订做旗袍!”
“是给谁订做的?”
“我不知道,但他给了尺寸,让我照着做就是了,用的还是从法兰西来的料子,十分名贵,一尺要好四五十大洋呢!”
“什么时候订做的,又是约定什么时候来取?”
“九月二十八日下午,约定是两个星期后来取,后来又让我抓紧时间,实际上十天之后就差不多完工了!”何小毛。
“十天之后,那就是十月八号,他去过你店里吗?”
“没有,是十一号来的,那天武田先生来取衣服,突然说肚子不舒服,我就命小徒带他去茅房,之后,突然听到后面传来枪声,武田先生浑身是血的跑了出来,我当时吓的晕过去了,之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警察局了!”何小毛道。
“你是说,你的徒弟带他去茅房的?”
“是!”
“你的徒弟现在何处?”
“在外面!”
“能否让我问他几句话?”
“我,我不知道……”
“法官大人,我想带第二名证人,何小毛的徒弟何顺!”
“可以!”
“何顺,你师父说让你带武田先生去茅房,你能将详细的经过讲述给我们听一下吗?”
“那天武田先生说是肚子疼,我就带着他去后面的茅房,谁知道,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家伙,在地上摆了一块砖头,害得我摔了一跤,当我起来的时候,武田先生已经不见了!”
“哦,这么说你没有亲眼看到武田先生进茅房?”
“我也不知道,武田先生走了很急,他还走在我前面呢,我摔了一跤,就看不见人了!”
“他知道茅房的地方吗?”
“知道,我跟他说过!”何顺道。
“你摔了一跤,有没有可能是武田先生所为呢?”
“不可能,他一路捂着肚子跑过去的,我紧跟在他后面?”
“那他为什么就没有绊倒,而你却绊倒了呢?”
“何顺,还记得我当时还提醒你一声,要你小心的,结果你还是被绊倒了!”武田毅雄道。
“你提醒过我,哦,是好像有人叫我小心的,我刚想看是什么人说话,就摔倒了!”何顺道。
“你确定?”
“确定,这裁缝铺是我家,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顺懊恼道。
“何小毛,当时你的裁缝铺内除了武田先生外,还有没有别的客人?”
“有两个客人在选布料,都是女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快天黑了,没什么客人!”何小毛道。
“何小毛,你见过这两个人吗?”原告律师取出两张死者的照片问道。
“不认识,没见过!”何小毛否认道。
“那他们怎么会死在你的裁缝铺里呢,你怎么解释?”
“这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他们的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何小毛竭力否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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