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喝着咖啡。
“船越先生是个大忙人,听说你今天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亨利?克劳德笑道。
“哦,亨利先生的消息蛮灵通的嘛!”陆山笑了笑,将手中的西装外套交给林玉琴。
“船越先生,今天我是大开眼界了,你的这个工业园区构思非常的棒,将工厂集中起来经营,统一管理,非常棒!”亨利?克劳德竖起大拇指道。
“谢谢亨利先生的称赞,我很荣幸!”陆山坐了下来。
“这位是玛丽小姐,法新社的记者!”亨利?克劳德指着坐在一边一个金发丽人道。
陆山这才注意到,客厅内还有一位法国美女,金发褐眼,一身清凉的长裙,十分的妩媚动人。
“玛丽小姐,欢迎你!”陆山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船越先生,很荣幸可以见到你!”玛丽优雅的伸出右手,跟陆山微微碰了一下。
“两位用过晚餐没有?”陆山问道。
“不好意思,还没有……”亨利?克劳德搞怪的耸了耸肩膀。
“那就一起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习不习惯日本菜!”陆山笑着邀请道。
“好,一起尝一尝?”亨利?克劳德对玛丽道。
可能是口味的问题,亨利?克劳德和玛丽都不太适应日本菜,吃的并不多。
饭后,陆山开了一瓶波尔多红酒!
“船越先生,其实,今天晚上来拜访,是玛丽想要对你做一个专访?”亨利?克劳德道。
“专访?”陆山微微讶然。
“是的,我从报纸上了解了一些船越先生白手起家的事情,还听说您是一位冒险家,去过很多国家和地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包括我们法国呢?”玛丽一本正经的掏出一本记录本问道。
“这算不算是玛丽小姐的第一个问题?”陆山呵呵一笑。
“如果船越先生不介意,就算是吧!”玛丽手微微的往笔记本上一压。
“法国,我去过,算算有七八年了,香榭丽舍大街上……”陆山侃侃而谈道。
玛丽飞速的记录着,眼中不时的闪动了惊喜的光芒。
“船越先生,是什么让你选在定居在中国,并发展了自己的事业呢?”玛丽继续问道。
“玛丽小姐,我们现在满洲国的奉天特别市!”陆山笑笑道,记者可不是一般人,他们的一支笔有时候会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她们的问题往往都带着陷阱,稍不留神,就可能把自己陷进去,陆山有着上一世的经验,岂会轻易的被带进去?
玛丽眼底闪过一丝精芒。
“不过,国际上并没有承认满洲国,好像贵国政府也没有公开承认吧?”玛丽犀利的问道。
“玛丽小姐,我只是一个商人,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想掺和!”陆山冷冷的回答道。
可能觉察到陆山的不悦,玛丽换了一个话题道:“听说船越先生还是一名功夫高手?”
“来玛丽小姐是对我做了一番调查,连这个也知道?”陆山笑道。
“每一次采访之前,我都会对我的采访对象做一个详细的了解!”玛丽优雅的一笑。
“船越先生,玛丽小姐可是在我之前就来到了满洲!”亨利?克劳德道。
“哦?”陆山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玛丽一个法国人,一头金发,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关注,而且年轻漂亮,如果她以记者的身份进入满洲,恐怕日本人早就发现她了,也许她掩藏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公布了身份,很显然她得到了国联调查团的庇护,日本人即使知道她以前做过什么,也不能够轻易动她!
来,国联调查团也并非表面上那样只是吃喝玩乐来的。
解下来的会谈,陆山都尽量的对敏感问题回避,遇到尖锐的问题,他就跟玛丽打起了太极拳。
一个多小时的专访结束了,玛丽似乎还意犹未尽,不过陆山却不能将他们留在家里太久了,陪同过来的翻译和日本宪兵队的便衣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将二人送出七号公馆,陆山一脸疲累的返回客厅,应付着两个人,比跟人打一架还累,尤其是那个玛丽,主要抓住一点机会,就穷追不舍,十分难缠!
亨利?克劳德倒是很悠闲,不时的插上一句,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客,或者外人!
“老板,阎谡来了,在书房等候一个多小时了!”林玉琴小声道。
“哦,我知道了!”
上楼,推开书房门,陆山走了进去,眼前一亮,是阎谡拉开了书桌上的台灯。
“让你久等了,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陆山解开脖子上的领带,走到沙发前放肆的坐了下来。
“是国联调查团法国代表亨利和法新社记者玛丽,对吗?”阎谡道。
“嗯,是她们两个!”
“说吧,什么情况!”陆山道,“给我倒杯水!”
“好的!”阎谡走过去,拿起玻璃杯,给陆山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陆山接过手来,喝了一口,放了下来。
“老板,你让我留意军械方面的专家,不复您所望,我给您找到了一个!”
“哦?”陆山眼睛一亮,这可是一个好消息。
“哪国人,叫什么?”
“白俄罗斯人,叫伊万诺夫,目前在一家俄国餐馆刷盘子!”阎谡道。
“很好,他是一个人吗?”
“不,和妻子,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一起,住在铁西区的贫民窟!”
“除了伊万诺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才?”陆山问道,十月革命后,很多俄罗斯人流亡海外,东北是俄国人流亡最近的地方,往北,流亡东北的俄国人更多。
“不知道,我们也是最近才确认他是一名枪械设计师!”阎谡道,“他的小儿子拿着一叠稿纸折纸飞机,然后被我一个手下捡到了,交给我之后,我发现那是一些枪械设计图!”
“图纸带来了?”
“带来了。”阎谡从怀里取出几张发黄的稿纸,还有些破损,递给了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