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来说,倒也不是魔门就都是那么凶残,而是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注定要去争夺,要去战斗,这是必然之路,否则难得进步,更不要说在战斗中晋升,在战斗中领悟了。”
“魔门是最残酷混乱的,只笃信实力,秩序什么的,全无顾忌,所以无不钻研术法,砥砺对敌手段,稍有不对,就是生死相斗。
丹修毕竟还有着秩序的保证,就算偶而有冲突,要斗法,也只是部分情况,毕竟大环境是安定的,修真大派也不会允许乱起来。
至于全修,甚至一点外部压力都没有,毕竟他们是创立最早,就可以理解了,只需要有自保就可,全心全力只为提升境界,加深道行。
这是因为生存方式,修行环境决定的,不是由谁指定的。也就造成了他们的选择不同,风格也就决然不同。”
那人一口气说了许多,而后停下,总结道:“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对整个修真世界有什么了解了吧,以后若中脱出这里,碰上遇到,就更会明白。好了,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希望下次相见的时候,你已经是元婴之境了。”
靳秋深受震动,没想到自己所知的居然只是整个修真世界的冰山一角,只感觉世上惊采绝艳之人,当真是灿若繁星,多不可数,原以为丹修中这么多道派,有元神真仙坐镇,其下又有大宗派,有元婴真君坐镇,再下更有无数像天云门这样的小门派,及其各修真家族,散修众等,已经是构成他所知的修真世界。
就算是有李云修这样的全修,但却是独一个,而魔修的血河魔教,也是近些年出来的异数,不是常例,至于释家,杂门,更是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只能心中感慨,这里面的水太深了,自己还无那个能力潜下去,看清楚。
顺着这样想着,不免想到了作为血河魔教的帮凶的妖修,这个怎么没有听起祖师爷提起来。
“为何祖师爷没有提起来妖修呢?”
靳秋当是有疑问就马上提了出来。
“妖修,妖修哪里能算,他们只能算是特殊的修行群体,同样脱不出三教九流的樊笼,在我道门之有,丹修有之,全修有之;在魔门同样有,甚至修行的路子也不少;至于释家,可是收了不少这样的护法金刚;当然,哪里能得到完整的传承,只能各家学一点,杂糅一通什么的,这才是最多的。”
靳秋恍然一悟,那人却露出轻蔑:“我说的这些,只是那些上古妖神,有大成就大神通大威能的存在。相较我人类修行者,不论是成就还是数量,都没有可比性。所以更多的,不是成为灵宠,就是代步坐骑。”
靳秋刚要开口,那人神色一正:“就这样,我走了。”
这句才完,整个人仿佛水中波纹一阵荡漾,就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靳秋也只好压下心中许多疑问,毕竟已经直到了很多,再不知足,怕是他自己都知道不好。有谁能像他这样,有着这样一位大能祖师对他面授机宜,道出密辛中的密辛,若是没有那般高度的见识眼光,也解释不清那庞杂到可怕的修行道路和各大修行体系。
虽然仅仅只是简述,只是概念上的提及,但一幅波澜壮阔,浩瀚深邃的前景展现在靳秋眼前。
不过这样都是自己以后要注意的,只要记在心底就是了。真要冲出中州,了无牵挂而走,只怕不是断时间能做到的。压下心头的激动,靳秋平缓心情,便退出识海。
而此时那星空投影已经完全消散。天空依旧晴朗,碧空如洗,绝顶罡风也是凛冽生寒。
靳秋没有再继续修行调整下去,因为他明白,方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近在咫尺的天云门没有任何反应,那真就太奇怪,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这异象代表什么,一定会来探查,否则边上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着实让人放心不下,就是为了安抚门人,也必然要上来弄清楚。
果然,也不知是靳秋结丹所耗费时间不短,还是方才给拉进识海时间很长,反正也没让靳秋等多久,就看到一众天云弟子齐齐飞来。
他只是眯眼凝神,等待众人上前,倒不是拿大,毕竟已经是金丹境界,接下来自然是要执掌天云无疑,这不是争权,而是责任。但他毕竟资历浅薄,在天云山待的时间又少,更没认识几个人,所以此刻这威严就要先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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