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理,但这五色流转,却丝毫没有因为无甚外力,就消散,而是以不可察的消耗,慢慢变小,这样算来,没有意外,许久之后,才会消散。
靳秋微笑的长叹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今日吾是吾”
再没任何语言,能叙说靳秋此刻的心情。多日大愿一朝成
……
不过就在此时,一直寄居在靳秋识海中,化成一道无始无终的星河,以及那星河之下的通天巨碑,便从无扰动过靳秋,几乎都是他入定之时,才会到此。
但这一次,仿佛无声无息间,靳秋就发现他到了这里,且绝对不是幻象,而是真切的,毕竟金丹境界的灵识,灵敏犀利了十倍不止,只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是什么力量把他拉入此间,当真是鬼神莫测的手段,让靳秋才生起的豪情壮志,一下就落了下来,虽然没有惶恐沮丧,但小小的失落还是有的。
不过,毕竟不是旁人可比,能成金丹者,心性自不用说。再加上这里毕竟是自己的识海,真有什么不利,也不会等到现在,自己也没有退路,而拉自己来此间的,自然会现身,倒不需要靳秋多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几个时辰,甚至几天,这还是靳秋第一次把握不了这里的时间。
就在靳秋不远处的星空,虚无处仿佛水纹一般轻轻荡漾,而后应声而碎,但明明是这个感觉,就像琉璃盏给打碎,就连折射的星光就是如此的相似,但其实一点声音都没有,或者说是大音希声,只不过靳秋没有这个能力感受罢了,正如此,才会有如此矛盾的感觉。
而后碎裂的星空虚无处,仿佛踏出一人,那感觉就像是从一扇门踏入到另一扇门,但靳秋更想说,仿佛是从另一界踏入这一界,从不知名的某处,突然出现在靳秋的识海星空之下,却没有一点的不谐之处。
见到这样想都未想过的事,极少动容的靳秋也变了脸色。这完全不是他能揣测的,这得要多大的神通才能做到这般举重若轻,又偏偏惊世骇俗。
而那些虚无碎片仿佛丝毫不染其人,而靳秋也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古朴无波的脸上,一双清亮的眸子,闪动着觉悟的光芒,既平和,又能洞穿大千,宽松的长袍并无出奇之处,甚至还不如此刻靳秋所披荡魄神光所化的星空紫袍。
但丝毫不能压抑住靳秋此番高山仰止的心情,不为别的,就为这可能一世都不会看到的奇境,以及指引的道路。
靳秋躬身行礼,请教道:“不知前辈大能如何称呼,为何将晚辈带到这里,有何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那人只是欣赏的看了下靳秋,而后作歌道:“余人散埃八荒,昂见长生,不亦绝世乎。然且覆身,踏紫薇,抚瑶光,群参恶煞,拱斗北玄,则举目天外,遗世而立者,弃浊世之滔滔,摒红尘之缠转,谓之吾人之类也。”
靳秋心下暗忖,当真好大的口气,不过再想想人家的出场,那手段,那法术,只怕已近道矣。倒也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这样想着,对方又开口道。
“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的一丝心念留影。而我便是你所修这道派真传的祖师爷”
靳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脱口而出道:“元神真仙?”
他只是淡然的说道:“然。”
“你既然修了我这脉道法,丹成之日,我自然要提点一二,否则让其它老家伙知道了,还真以为我万事不管?”
“不过你能丹成一品,说明还是真下了苦功的,若是贪快求切,成二品之下的金丹,我也不会出现,就让其自生自灭,反正收百十弟子,只要有一个成才,也就可以了。”
虽然对方言辞淡然,缓缓而出,但这股自然流露出来的傲然,靳秋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当然了,不论对方口气多大,也不会在意他一个小小金丹弟子。
但靳秋知道这机会很是难得,要是自己当初稍一放松,只怕就丹成中品了,那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靳秋明取舍,识进退,知道此时应有什么态度,于是恭敬的说道:“在祖师爷面前,弟子只有谨听教诲的份,只要学得祖师爷之万一,都强过现在百倍。”
那人只是淡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过还真是可堪造就,也罢,我就将金丹境界的一些精要,以及我道脉的一些介绍说于你听。”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