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出了陆晼晚的顾及,一改最初袭击陆晼晚的策略,改为攻她身后.
长剑迎面袭来,陆晼晚矮身一避,却是让那人将身后的马车车帘挑开了大半.
心中一惊,银剑从下往上一挑,拨开了那人还想继续往里刺的剑,将人逼出了马车范围以外.
车内,曹氏看着心惊胆战的一幕,早就是说不出话来,与清瑶,夏喧两个丫头紧紧依偎在一起,心中紧张万分.
清瑶与夏喧也是一阵阵心惊,尤其是在看着那黑衣人挥舞着.[,!]长剑好几次要刺中陆晼晚肩胛之际.
"想不到二小姐竟是个练家子!"
那人的情报里,却是从来没有陆晼晚会武这一说,因此,如今见陆晼晚能与他对上几招,便是有些意外.然,也仅仅只是意外罢了.
被蒙在黑巾下的嘴高高扬起,那人嗤笑一声,眼中轻视:"只不过,你注定要似在我的剑下!"话音才落,突然眸光一凝,那泛着银光的长剑便再次向陆晼晚刺来,寒芒如铁,似乎要冷凝这周遭的一切.
深吸一口气,陆晼晚心知这人是开始认真了,这一剑便也只能硬接下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皓腕轻举,陆晼晚神情严肃,俨然是严阵以待.
见那尖峰几乎是朝着自己的面门直直刺来,陆晼晚索性心一横,身子一旋便迎面而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这一举动在黑衣人看来,无疑是以卵击石.
"嗤,愚蠢!"脚下忽然提速,朝着陆晼晚飞奔而去的身形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铿!两剑相交,不相上下.
呲!剑身互错,发出一串刺耳的摩擦声.
此时,陆晼晚只觉得自己肩上有千斤重一般,腿下逐渐支撑不住,缓缓朝地面落了下去.
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那黑衣人见着她脸上的痛苦表情,竟是异常享受,见她再无招架之力,便也不着急一刀致命,与其让对方死得痛快,他最喜欢的,还是看人死亡的整个过程,那才叫刺激!
"晼晚!"马车内,曹氏再也坐不住,不顾清瑶与夏喧两人的拉扯便要往陆晼晚而去.
"夫人,夫人,不能去,不能去!"清瑶拼死拉着曹氏,就是不让她钻出马车.
"夫人,您若现在下去,小姐死得只会更快!"夏喧也是个心硬的,见曹氏不听劝,索性说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曹氏闻声身子一僵,面上是难掩的惊惶神色.
"可是,晼晚她……"那是她的女儿啊,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身处险境而无动于衷?!
与清瑶两人合力将她拉了回来,按在座位上,夏喧正着神色劝慰道:"月影和少东家不会让小姐有事的!"
这边,夏子清以一敌三,掌间骨刺不是剑更胜剑,竟是逼得那三人节节败退.
夏子清身子诡异,行动间却更像是曼舞行步一般,随意至极.手腕来回转动,尖锐的骨刺在几人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伤口,起初是不觉得有什么,然如此累积下来,却是再难使出杀招.
然,这些人也是不要命的,未达目的,誓死不罢休!拖着不少于十几二十个深浅划伤的残破身子,再度向夏子清袭去.
对于他们的这些动作,夏子清却是毫不在意,唯一在意,也是唯一令他心生恐惧的,便是一转眼便看到的一幕.
该死!
心中暗咒一声,夏子清使出轻功,一脚踹飞还欲朝自己扑过来的黑衣人,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便往陆晼晚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厢,覃珞也是注意到了马车的方向,心中一惊,在躲避黑衣人袭击之际,指尖多出一根银针,旋身之际便朝倾轧陆晼晚的黑衣人射去.
那人只觉得拿剑的手陡然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随即,手上的力道便不如之前那般狠劲有力.心呼不好,这黑衣人也知不能再与陆晼晚继续玩儿下去,将剑身一提,反手便向陆晼晚刺去.
"找死!"覃珞见这人竟然还不死心,第二颗银针才将将划至指尖,却在看到朝马车飞奔而去的夏子清之后骤然一收.
"小心身后."是月影的声音.
覃珞闻声,下意识地转身,一名黑衣人正提着剑朝自己刺了过来.来不及思索,身体便有了对应之举.素手一甩,方才被她收回的那枚银针便朝着那黑衣人直直射去,月光下,针尖寒芒点点,直至没入那人的眉心,独留那人满脸的惊愕与不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