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要去伏牛岛,总应该让我知道所为何事吧?”
乾元子笑道:“我去伏牛岛的目的,自然是成为守墓人,难道伏牛岛还有什么让我觊觎的东西吗?就连混沌飞梭也已经认你为主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安云眼神一亮,她相信乾元子没必要骗她,而且以他的大宏愿,也的确很有必要成为守墓人。否则青冥越衡天被外族入侵。终日战火连天,万物朝生夕死,放眼看去一片残破,又何谈举世欢庆永享长生呢?
“前辈乃是世间少有的法阵大宗师,莫非你有办法修复那座封印幽冥修罗界的‘门’?那座阵法我曾经查看过。以我现在的阵法造诣,不足以修复那座远古封印阵法,如果加上前辈相助,晚辈倒是有三成的把握,或可尝试一番。”安云激动道。
乾元子不咸不淡的望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就让安云泄了气。
“你都说了是远古封印阵法,而我专研法阵,对阵法只知皮毛罢了,如何能助你?”
“那前辈要如何守护此岛?”安云不解的问。
乾元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忽然反问了安云一句:“守墓人守墓人,为什么一定要守?”
安云一愣,眼神莫名的看着眼前的乾元子,竟然无言以对。守墓人,由名字就可以知道,不就是为了守护吗?不就是防备着幽冥修罗界的入侵吗?不守,那还能如何?
乾元子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点在安云脑门上,好笑道:“既然封印阵法无法修复,那何必要执着于修复?既然始终守护。那又为什么一定要守护?我们为什么不攻入幽冥修罗界,至少也要逼得对方自行将这道门封印才是。如此一来,不是解决了一直以来的问题吗?”
他淡淡一笑,眼中却有睥睨天下的霸气:“我不学阵法。便是不喜欢守。我修习法阵,便是因为法阵只会攻。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乾元子的话音一落,安云只觉心头如有万丈波浪涌起,心潮澎湃血液加速。有一种耳边炸起惊雷,让人茅塞顿开之感。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吃力道:“前辈……”
“当年我执掌青冥执法剑令之时,南疆妖族入侵我青冥大陆,哪一次不是铩羽而归,被我修道界追杀三万余里?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不死个十万八万的妖族,如何能够回得去?我辈修士,本就逆天而行,心中岂能存个“守”字?若不是我当初出了变故,南疆百万大山至少已经被我修道界占据了一半,哪里还有南疆妖族隔三差五入侵我青冥大陆之事?天道盟那一群龟缩无胆鼠辈,如何能够明白我乾元子的心胸?这世间又有几人懂我乾元子的抱负?”
“我本欲平定南疆妖族之后,便会率众覆灭北冥魔族,内乱不除,我青冥越衡天怎能强大?一旦统一了整个青冥越衡天,我将率众从伏牛岛出发,攻入幽冥修罗界,我很想见识一下,远古时期肆虐我人族的幽冥族,究竟是怎生模样?”
安云完全被乾元子的话震撼的无话可说,但不知为何,这般痴人说梦般的话语从乾元子口中说出来,却字字句句如同金石玉言,仿佛天地法理,让人根本不会质疑他是否能做到。
因为,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
安云也总算明白了,乾元子让她带他去伏牛岛真正的原因,因为只有她才有那座封印阵法的钥匙,只要她能够解开那座封印法阵,让他前往幽冥修罗界。
“前辈想要我打开封印法阵?”安云垂下眼帘,低声问道。
“不错。”乾元子点头说道:“伏牛岛的地点是天道盟最高机密,我当初虽然身为天道盟长老团之一,却是新晋长老,还无权得知。后来却因为我与天道盟的理念不符,天道盟对我防备甚深,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伏牛岛地点的人,不再只有天道盟,还有你,以及你的混沌飞梭。”
安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稳定狂乱的心跳,轻声道:“前辈的要求本来我不该拒接,但此事实在太过重大,请恕安云不能立刻答应前辈。”
乾元子看向安云,目光似两道巨山般沉重。
安云紧紧的捏起拳头,死死的顶住对面的压力。
忽然,乾元子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自嘲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担心打开封印阵后,幽冥修罗界趁机攻入青冥越衡天,从此世界再也不得安宁,是吗?”
“请前辈恕罪,安云的确有这样的顾虑。本来世界乱不乱与我无干,可我答应过一位老人,也接下了守墓人的职责,便不能失信于人。”安云沉声说道。
“你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封印阵?”乾元子思索一会儿后,又问道。
安云想了想,反问道:“前辈能不能等候一段时日,且让我安排一下。”
“你要如何安排?”
“我有办法将整个修道界,乃至于南疆妖族甚至北冥修魔者吸引到伏牛岛。那个时候,整个青冥越衡天的力量大部分集中在伏牛岛上,哪怕打开封印会引来幽冥修罗界的趁机入侵,以岛上的力量,也足以镇压。我再趁机激活封印阵法,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风险。虽然这么做,依然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前辈说得对,光守不攻的确不是办法,既然前辈愿意以身赴险,我安云怎能为了稳妥就拒接前辈呢?”
“好!”乾元子抚掌大笑,高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如果你真是那种食古不化之人,我也不介意顺手杀了你,夺来钥匙自行前去。不过我对幽冥修罗界几乎一无所知,也担心因为我的缘故导致异族入侵,你既然有此计划,那我便最后一点担心也没有了,就照你说的做吧。”
安云暗中擦了擦冷汗,先前她就是感受到乾元子的杀意,才会有条件的答应他的要求。如今见他同意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说道:“晚辈的计划还需要前辈相助,不知可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