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凡人继承.
许是这道蓝光给景澈的身体注入了力量.她在鼻息全无的片刻之后突然又清醒过來.脸上仍有醉意.半睐美眸笑得迷迷糊糊.挣扎着要从也修怀里跳出去:“我突然想起來.天快亮了.我要还他酒葫芦.”
她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嘴里自言自语.一边往百里风间的小屋走去:“等会儿回來.就能安心死了……”
一线天外的晨曦微露.远远看过去像是一抹飘渺在天边的白色绸缎.也修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踉踉跄跄地艰难走路.终于是不动声色地隔开一段距离.目送她进入百里风间的屋子.
景澈透过一双醉眸看着恍惚的一切.脑中几分清醒又有几分不受控制.进入屋子时还算记得要隐去所有声色.
葫芦往常都是挂在他左边腰侧…哪边是左.
景澈掀开他的被子犯怵.目光往上挪是他平静而疲惫的睡颜.有些不修边幅.她半跪在床边.眨了眨眼.眼前似乎有两个师父.哪个是真的.
她伸出手.指间触碰到他新长的胡茬又绒又青.反复摩挲.指尖柔软地划过他的脸庞.想起他曾经鼓起她的嘴.目光不屑地留下一句“再像一点点.恐怕就一样了.”
他永远这么自以为是.
她报复似的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嘴.被迫鼓起.这样子倒是滑稽.她又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百里风间似是要醒了.眼皮微动.
景澈本就喝得迷迷糊糊.此刻全然忘了自己可以逃出去.也忘了自己沒有凝回面具.只是慌乱地四处搜寻.忙不迭取过他的腰带缚到他眼上.打了个严严实实的死结.
这回百里风间彻底醒了.还未睁眼第一个动作便是抓住她的手.低沉声线中藏了杀气:“谁.”
此刻昼夜未交替.百里风间还沒有灵力.景澈轻巧地挣脱开他的手.含糊地凑在他耳边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捏住他的鼻子.一边用嘴巴咬开葫芦塞.将里面的酒往他嘴里灌.她笑得狡黠.俨然一副少女恶作剧得逞的模样.要知道这种事她从前也只敢想想.不可能付诸现实.如今反正她要死了.也就这么放纵一回吧.
倘若她清醒.此刻恐怕是犹豫着与百里风间同归于尽.而她此刻醉酒不清明.潜意识里对他的报复竟也止步于此恶作剧.大抵是爱恨相衡.不会相认却也不舍得他死.
百里风间被突兀的酒呛了一口.险些沒有喷出來.想睁眼却发现眼睛被布条遮挡着.伸手去摘.那人却欺身而上.以自己温热的身躯压住他手的去向.
酥胸不偏不倚含住他的胳膊.隔着一层薄薄衣料微微磨蹭着.这突如其來撞入怀里的温软混合着微醺酒气.让百里风间一时间都未把持住.身子不自觉一颤.
她的手似乎在这时候离开了他的鼻子.也不再往他嘴里灌酒了.紧接着一阵衣物窸窣声.那双柔软的手在两人相贴的腹部來回摩挲.最后长长一抽.竟然是将她自己的腰带也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