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嫲嫲连忙劝了两个小祖宗回去歇着,自己则守着方氏过了一夜。
此时天还没大亮,居然有丫环来报说香雪苑派人来问,什么时候风鸣苑才能收拾好,戴着攒珠抹额的方氏正由方嫲嫲伺候着喝药,听了传话气的差点就打翻了药碗。
想起元离春的无情薄幸,如今竟是连亲生儿子大婚的大事也不顾了,方氏心中不由万念俱灰。
方嫲嫲倒是气愤填膺,就要出去找人打那香雪苑的小丫环板子出气,“太太还病着,她们香雪苑不说来请安侍疾,还催着赶着要搬进轩哥儿大婚要住的院子,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方氏摇摇手止住了方嫲嫲,面若死灰般朝方嫲嫲说道:“嫲嫲,算了,左右不过一个院子罢了,她要就给了她,轩哥儿大婚的院子我再重新挑,你这就派人去风鸣苑打扫吧。”
“太太”,方嫲嫲大惊,就要出言劝说,方氏摇摇头推开了药碗,朝里翻了个身不再说话了。
方嫲嫲知道方氏意已决,只好咬着牙下去布置了。
风鸣苑是方氏精心为元轩大婚准备的,位置好院子大,十来个仆妇忙了整整一天,才将风鸣苑打扫干净。
方氏心若死灰,方嫲嫲劝说不下,只好依了方氏的意思,派人将风鸣苑的钥匙送到了香雪苑。
院子打扫干净收拾好了还不算,那么大的院子空荡荡的怎么住人,于是青姨娘又是选家什又是要东西的,闹的整个元府后院都为青姨娘搬院子的事忙了起来。
元轩被教养的极好,城府也深,对青姨娘的挑衅倒没表示什么,反正他大婚是大事,老太太和方氏绝不会亏待了他。风鸣苑没了还有雨鸣苑,再说他一个小辈又是男子总不能冲进后院,和父亲的姨娘去争执吧。
元妍和元婧可管不了那么多,和着方嫲嫲一起劝说方氏,要方氏打起精神起来对付青姨娘,可方氏心若死灰,任人怎么劝说却始终提不起精神。
又整整折腾了两天,直到第四天青姨娘才正式搬进了风鸣苑。
风鸣苑里张红挂彩,就差没敲锣打鼓了,不少丫环、仆妇见青姨娘一时风头无两,都在猜元府后院是不是要变天了,见现在有机会讨好青姨娘,都一窝蜂地冲进了风鸣苑凑热闹外加讨赏,那闹腾劲连隔了一段路的蘅芜院都听的一清二楚。
元婧坐立不安在东次间里走来走去,手里的销金帕子已经被她扯得不成样子了,“娘,您就这么忍着那个贱婢如此张扬,您可是当家主母,现在她都已经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方氏躺在床上,身上盖了缎面绣富贵牡丹的蚕丝被,听了玉婧的话,闭着眼睛只做不理。
元妍到底大了几岁,方氏的心思她也略猜着了几分,不过是对父亲死了心罢了,心中十分同情,因此倒没有像元婧那样地逼着方氏。
此时听见元婧又一次老生重弹做无用功,忍不住开口劝道:“好了,妹妹,你就消停点别再闹腾了,没见娘正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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