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看到白祈和苏若也是一愣,随即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白师兄、苏师姐!”
白祈冷冷的道:“不敢当这一声师兄。”
苏若更是直接,美目轻转,冷霜乍见,鄙夷的道:“人渣,你不配叫我师姐!”
红衣少女脸色铁青,猛得抽出背后长剑,挽了个剑花怒道:“辱及公子者死!”
苏若自在的仰头饮尽杯中酒,手指轻弹,酒杯直奔红衣少女的面门而去。她这一出手,半点风声皆无,却隐着森森的寒意。
红衣少女退后两步,挥舞长剑去挡,却被张启揽住纤腰,带入怀中,他三指呈拈花状,接住酒杯,笑道:“苏师姐,跟一个婢……”女字还未吐出,手中的酒杯猛得破裂,碎片贴着两人的脸划过,留下血痕。
苏若这才冷笑道:“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
白祈手扶桌面,缓缓站起,引手一指室外,“请吧。”既遇昆仑叛徒,当然要清理门户。
苏若没动,只是一杯接一杯的饮酒,直一壶酒喝完,才施施然的开口:“怎么,你不敢应战?”
张启一个招面就在苏若手中吃了亏,让他向来带笑的面容沉了下来,阴森森的有点可怖,随手将怀中的婢女一推,“司棋,去给苏师姐陪礼。”
红衣少女眼圈一红,声音里带了泪意:“公子,明明就是她……”话未说完,张启扫了她一眼,其中的狠厉让她哆嗦了一下,连泪也不敢落下,悲悲切切、委委屈屈的上前拜倒:“婢子无礼,请仙子处罚。”
苏若和白祈转瞬间退出三尺远,无数细如毛发、闪着蓝光的针钉在两人两在所在的地方。
苏若淡淡一笑,“几十年不见,你的手段越见下流!”
张启也不恼,呵呵一笑,“苏师姐,过奖了。”
司棋一击不成,立刻退回张启身边,懊恼道:“公子,我失手了。”
张启抚了抚她的俏脸,“想要暗算白师兄和苏师姐原就不容易,你失手正常。”他也不往外走,随意捡了张桌子坐下,扬声道:“来壶好酒!”再瞄了苏若与白祈那一桌,一拍前额,作懊恼状:“看我这记性,再给白师兄和苏师姐来两壶好酒,今日师弟请客。”
苏若极是看不上他这个作派,坤剑一引,直刺过去。
她在秘室之中苦修几十年,对于灵气的控制当真是炉火纯青,剑气直袭张启,却没有伤到桌椅分毫,甚至张启身边的那盆幽兰,连叶子都没有动。
张启这几十年也没有白过,随意一转头,摘下身边俏婢头上的玉簪一挡。玉簪碎裂,手指也被划出几道深深的血口。
灰衣少女叹了口气,“早就说你有血光之灾,今日不要出门,偏偏不听。”那口气大有长辈教训小辈之意。
张启见灰衣少女容色平淡,懒得多看一眼,目光厉光一闪,给蓝衣少女使了个眼色,“侍琴,你去。”
“是。”蓝衣的侍琴是个气质极为淡漠的女子,她盈盈起身,未见做势,已经到了灰衣少女身边,如玉的手指上,指甲突的变长,颜色如墨,直往灰衣少女阿默的眼中插去。
苏若早在她动手的瞬间,就已挥出一剑。蓝衣少女惊叫一声,十指俱都掉落在地上,当下便血流如注,脸色也苍白起来。
灰衣少女对着苏若举了举杯,笑道:“多谢。”
苏若也颔首,“不谢。”
“这女子一身毒功都在这双手上,被你废掉,也算是天下女孩的幸运。”三语和阿离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斜倚在门口,看着蓝衣少女,“她这双手不知毁了多少如花少女的美貌,今天算是遭报应了。”
蓝衣少女被人揭破身世,眼中怨毒更甚,忍痛收起十指掉落的手指,回到张启身边,低低道:“婢子无用,请公子责罚。”
张启眼带怜惜,“先疗伤吧,有我在没人能再伤了你。”他转头向三语和阿离看去,不悦的道:“这位姑娘,谁还没有犯过错呢?只要改了便好,何必苦苦追究?”
三语冷笑:“你说得好生轻巧,她一句认错了,便可以将之前犯下的错全部抹平?那些被毁容自杀的女孩子,都是活该么?”
“我说府中姐妹追杀这妖女数年,均无功而返,却原来被你收走了。”三语纤指轻扬,两道水袖突的变长,直往蓝衣少女侍琴卷来,“妖女,今日既踏入店内,就留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