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停留,那念头在沈旭之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压根没有害怕畏惧。笑话,一个快要饿死的十岁孩子赤手空拳**了四个成年人,那种力量上的差距要比现在更大,少年郎就没怕过什么。虽然并没有自恋到作为我的对手,越强越好,总是希望对手孱弱不堪,风吹即倒,但并不代表少年郎惧怕和强大的对手对战。
一朵鲜红的花朵绽放,漆黑的花蕊飞了出来,但已经没有了沈旭之设想的那种效果。
握住树魂虎牙长枪枪尖的那只手接受了所有的爆炸力量,鲜血四溅,树魂飞了出来,散碎柔弱,回到少年郎手腕的手镯里。沈旭之依旧如同长枪一样一往无前,合身而上。右肩撞向对面的明黄色身影。
一连串的近身搏杀,肩顶、膝撞、拳打、脚踢,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却又像是名家唱戏,虽然快,但是一板一眼,干净利索,让旁观者看着心旷神怡。但无论沈旭之的攻击如何狂暴,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用单手尽数接了下来,即便是近身短打,那人依旧展现出来强悍的实力。甚至在沈旭之每每采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的时候,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也依旧毫不畏惧,没有丝毫退缩。
沈旭之心中凛然,这是南国的皇帝?按说在后宫里施施然走出来的,在熊熊大火中走出来的,一身明黄色光芒,怎么会是别人。可是哪家的皇帝面对饿狼一样的扑击,根本毫不畏惧的与自己对战,甚至宁愿两败俱伤?到底是谁说的,这帮狗*养的皇帝都贪生怕死来着。
心胆未寒,少年郎只是谨慎着,小心着。有九尾天澜白狐在身边,沈旭之也不怕他真有后手,暴起伤了自己。而自己的底牌,羊皮袍子不在,换成了九尾天澜白狐,似乎大到连沈旭之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翻开这张牌,自己就赢定了。有时候,这只是一个信念,一个信心,坚定无比的信心而已。
两只拳头撞在一起,地面的青石板似乎变成了沈旭之识海池塘,荡漾起一阵涟漪。随后漫天碎石迸溅开,沈旭之双脚死死的踩住地面,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后面。双脚在坚固的青石板上硬生生拖曳出几近尺许的深沟,拳头上传来一阵阵刺痛,不知道骨头折没折。少年郎根本没有时间管这些,气势一旦沮了,这一战离败也就不远了。
回手抄起柴刀,看见穷奇又要冲上去,大骂一句:“滚!”
笑话,那狗日的穷奇冲上去就是找死,现在这条狗唯一的作用就是噬魂,沈旭之才不舍得穷奇就这么冲上去被杀死。更何况和穷奇相处日久,少年郎已经多少对穷奇有了感情。虽然平时说打就打,说骂就骂,那是老子家的狗,老子打可以,别人打,不可以!
穷奇悻悻的退下去,无奈的看了一眼沈旭之手中的柴刀,汪汪汪的叫着。
柴刀在沈旭之手里,就像是一条胳膊变长了似的,如臂使手,浑然一体,绝无半点生涩。就像是羊皮袍子一样,跟着少年郎这么多年,已然变成沈旭之身体的一部分。
黑龙暴起,狰狞着扑向明黄色的身影。一退便继续冲上去,少年郎无论身体还是求战的渴望都彪悍无比。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少年郎的彪悍,只是每每狗急跳墙,只为了活下去。活着,有时候就得不怕死,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双拳对击,沈旭之手掌上血铠替少年郎挡下一部分伤害。但是那明黄色的身影完完全全吃了这么一击。明黄色微微黯淡,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眼神阴鸷的看着沈旭之再次猱身而上。右手血肉消失,只剩下枯骨,左手微微颤抖,显然受伤不轻。
要说法术,沈旭之可能在九州,在深渊界根本排不上名号。可是说到炼体,就算是当年那个强悍的六阶魔修,也远远不够现在的沈旭之看了。多少次天雷地火的淬炼,浩然真气的修养,龙之幸运的呵护,这才成就了一身钢筋铁骨。还有九尾天澜白狐为少年郎量身定制的血铠防护,这就样,沈旭之都感觉到像是骨折了一般,更不用说明黄色光芒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沈旭之可不管那么多,就算是自己吃了亏,该冲上去还是要冲上去。这一次最奇怪的是老狐狸怎么也学羊皮袍子,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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