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望着静室紧闭的房门,心下忧虑愈盛。
陈潜自那日比武后进入这静室内,已过去两日三夜,外加一个下午,如今又是一个早晨。
在这期间,陈潜虽出来一次,王氏自己也曾进入,但依旧不能令她放下心来,原因便是陈潜在这几天内滴米未入、滴水未沾!
如果不是几个时辰前方才和儿子交谈过,看到对方并无异样,恐怕王氏早就冲进去将陈潜拉出来了。
饶是如此,几日内经历了接连变故,也令着这位女子感到有些心力交瘁,脸上的憔悴神色难以掩盖。
两日以来,镖局生意一落千丈,外出的两趟镖也出了些问题,镖局四周的街道上多出了不少地痞无赖四处扰事,以至于路旁的小摊都被逼离开,整个镖局门前空空荡荡的,给人一种门庭冷落的直观感受。
“唉,看来真的只能如潜儿所说,变卖镖局,然后离开旱州了。”思来想去,王氏早已没了应对方法,有些心灰意冷。
便在这时,院子中庭,一声厉喝忽的传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于院墙之上鬼鬼祟祟窥视?”
发出声音是郭厚,王氏顺着声音看去,顿时看到郭厚身旁的一面墙壁上,正有两个人影急急移动,想要从墙沿上翻落墙外。
这两人位于墙上,转身向下跳跃;郭厚立于墙下,双方相隔一丈,郭厚又不会轻功提纵,眼见已不及阻拦了。
就在这时。
吱呀!
木门开启声在王氏身后响起,随后一道人影“呼”的一声从她身旁闪过,身影过处,空气四散,竟起微风!
王氏惊讶之下,向前看去,顿见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般,直线冲刺,速度之快几乎赶得上她丈夫陈仲坤冲刺时的速度。
陈仲坤,是气血境武者。
崩!崩!崩!
这道人影脚步踏在石板地面上,脚过石裂,响起了一连串清脆声响,转眼冲到郭厚身旁。
蓦地!这人一个腾身,身如大鸟,腾空而起,一脚前伸蹬踏在墙壁上。
脚蹬!膝直!腿挺!
他赫然是以墙借力,笔直攀升,转眼间踏墙而起,登上了高墙墙沿,两只手猛的探出。
此刻,那两名窥视者方才腾空下落。
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衣领已被来人牢牢抓住,而后那人用力一扯!一拽!一抡!
“啊!”
惊叫声中,两名窥视者顿觉天旋地转,耳边风响,四周气动,身子疾落,跟着浑身猛的一震,剧烈疼痛从后背爆发开来,扩散全身,一时间只感觉昏昏沉沉,全身有如散架,浑身上下火辣辣的,一口鲜血喷出。
二人身旁,陈潜松开双手,站直了身子,冷冷注视着脚下二人。
一旁,站着目瞪口呆的郭厚,他正目光呆滞的看着陈潜,就在刚才,他只是感到身边风动,鬓角垂发扬起间,跟着眼前一花,陈潜就抓着两个人从上落下,那两人被重砸在地上。
“师弟,你好快的速度,刚才……”口中兀自说着,郭厚下意识的转头,向着陈潜的来路看去,但见一个接着一个略微下陷的脚步形痕迹赫然印在石质地面上,痕迹内隐现裂痕。
一看之下,他心中咂舌:“我滴乖乖,师弟这脚力要多大,才能在奔跑时,于石板上留下痕迹!”
石板不同于岩石,乃是人工加工,所以结构松散一些,但饶是如此,也不是一般人凭空跑动时能留印的,这其中需要的反作用力太过惊人。
陈潜对着自己师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对着两名已经微微恢复清醒的窥视者问道:“说吧,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为何窥视?”
二人也看清了擒拿自己之人的身影,心中惊讶更甚。
“这人看样子,年不过十六,怎么这么厉害!”
身上疼,心中惊,只是对于陈潜的询问,二人却同时冷哼一声,其中一人强自镇定道:“不怕让你知晓,我二人乃是龙首山将军旗下斥候先锋!若不想徒增祸端,趁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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