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志,若是能安逸,他绝对不会去冒险;但一旦事端袭来,他的第一选择却不是退避,而是积极应对。
晏碧云暗中亦使人查过商会和苏记之间的恩怨,在苏锦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晏碧云终于抓住了自己内心中最重的那一点。
“苏公子,谢谢你能对碧云推心置腹,恐怕这番话你从未对人说过吧。”晏碧云轻轻的道。
苏锦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说了一些自己都惊讶的话语。
“我怎么成了街面上多嘴的婆子了,说起话来长篇大论絮絮叨叨,晏小姐一定听得比较厌烦了。”
“没有的事,碧云很高兴,同时,也想助公子一臂之力。”晏碧云艰难的做出了抉择,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虽不能确定苏锦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但以商业的眼光来,苏锦的未来定然不仅仅是屈于庐州一隅做个成功的商贾这么简单。
晏碧云不是十五六岁的怀春少女,她人早已跟少女时期不同,虽然要想能达成心中所愿不太容易,自己的身份和种种阻挠都是一种障碍,但是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
但苏锦的回答颇为让她意外,苏锦双手连摆道:“不可,万万不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否成功,怎能牵连你进来;你们晏家跟这恩怨无关,别一头扎进来,到时候脱身不得,那便让我一辈子不安了。”
晏碧云坚持道:“无妨,晏家虽非大宋首富,但对付商会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苏锦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嘟囔道:“万万不可,怎可因我苏记之事,牵扯外人,不可不可。”
晏碧云听他说自己是外人,心头微微不悦,默然无语间,将书桌上那只因为苏锦跳缸而湿透,正在晾干的‘大三元’玉佩拿起来,轻抚还湿润着的罗缨沉默不语。
苏锦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晏碧云的心思,来晏碧云是真的对自己来电了,恋爱中的女人是愚蠢的,若是真的爱上自己,她极力提出帮自己便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苏锦心头大热,又忽然冷静下来,无论如何,这事不能让晏碧云搀和进来,不是矫情,苏锦是真的担心,万一将晏家拖下水,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碧云也不坚持,免得你为难。”晏碧云忽然开口道。
“多谢小姐理解,不是苏锦不识抬举,实在是事无把握,怎能让晏家涉险。”苏锦作揖行礼,诚恳的道。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需将你的计划告知我听,碧云或许能帮你完善一二。”
苏锦面露难色,没有出声,晏碧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惆怅,心头酸涩不已,苏锦毕竟还是把自己当做了外人,或许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强忍着眼泪落下之前,晏碧云毫无征兆的起身便走。
苏锦一愣,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伤了她的心,忙起身快步追上,一把抓住晏碧云的胳膊,只一拉,便将那个柔如弱柳的身子拉的回转过来,晏碧云就势转头,趴在苏锦肩上盈盈而泣,只一瞬间,她忽觉不妥,赶忙抽身而出,站在一边用丝巾擦拭眼角。
幸福来得太突然,苏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晏碧云已经离开自己的怀抱,差点没把苏锦给后悔死:“尼玛,老子这双手要砍了,顺手一兜不就软玉温香满怀么?这反应也太慢了,现在没机会了。”
后悔和郁闷中的苏小官人还是将自己的最终计划告诉了晏碧云,女人的终极武器——眼泪,足已打败任何异性对手,何况苏锦。
晏碧云听了苏锦的计划之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点头微笑,闲聊几句,待泪痕稍干,侧身补上轻粉后转过来问了声:“的出来么?”
苏锦道:“不出来。”
晏碧云马上便告辞回去了,整个过程对苏锦所说的计划不置一词。
苏锦极其纳闷,本以为晏碧云又哭又闹得非要知道自己的计划,告诉她之后应该有一番品评指点才对,却没想到居然平静的如一湖秋水,连个泡也没冒一下,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谁敢说了解了女人,小爷第一个上去抽他嘴巴子。”苏锦愤愤的想,只得跟在晏碧云之后,送她出府,目送佳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