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也逃避不了;正如我劝解自己的,明日嫁给二哥的人只是小时而不是朱昔时一般,心里也会好过些。”
目光相接,气氛凝滞,在这番话下的两人心中滋味也是五味杂陈,坚持不了几个须臾便各自别开目光陷入沉默中。
有些事,已经到了开不了口的地步了。
“阿衡,走吧。”
“等等!”
去意间,朱昔时最不该开口的还是不当地开口了。
“还有什么话没交代完的吗?我或是阿衡。”
“你你先前的话,是以赵小八的立场还是赵真元的立场说的?”
很重要吗?不止赵真元心中这样问着,朱昔时心里也这样默契地问着自己。
“是不是赵小八,其实你我心中都清楚着已经不重要了。难道今日我以赵小八的身份站在这里和谈,你就会抛下一切和我私奔不成?话虽玩笑了些,可你我都明白着,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毕竟我们不再是那样心智不成熟的人。”
“我们在相识之初,其实有个很好的开头,不是吗赵小八?只是我犯规在先,而你紧跟着犯起糊涂来。”
那层说不破的朋友之谊,此时听起来过于可笑。是啊,我们一次一次地相逢再相逢,在朋友这盏天平上都不约而同地犯规着,只是却没有一个适当的时机让两人同时犯规。
感情这东西,就如对立两端推箱子,你正推我反推,它永远都会静止不动的。
“我们做不了期待中的人,也还是过命之交不是吗?”
“朱昔时那你教教我,所谓的以后还是朋友,该如何去做?”
犀利的一言,瞬间让朱昔时失去了说话的立场。努力要让自己扮演自己不合适的角色,那难度,只会在日子加长中逐渐加重。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我之间,要么好得如胶似漆,要么坏得形同路人。我们的追求未在同一阵线,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你舍不得给;不如各自小气些僵耗下去,或许有天自己会畅通,把这口气给化了。”
立场争执间,他们都忘记了,还有个小不点在场静静地听着他们话里的曲曲绕绕;可若你真把她当小屁孩看待,那你就太小瞧她解忧公主了。
放在桌上的人偶再次在解忧手中摆弄起来,她在等待两人僵持出一个胜负来时,自己给自己再演了一出戏来打发时间。
男:你喜欢我吗?
女:喜欢。
女:你喜欢我吗?
男:当然喜欢。
老头子(解忧旁白):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互相喜欢着对方,为何不能在一起呢?
女:老爷爷,我们是朋友啊。
男:对,老爷爷,我和她是朋友。
老头子:傻孩子,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做朋友的?愿意和你做朋友的,将来都是等着娶你或是嫁你的,不喜欢天天和你闹在一团干什么。在一起就这么难吗?
解忧一出无意的人偶戏,一句“在一起就这么难吗”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两人心间,将气氛推入更深一层的冷寂中。
心中不断自省着,难吗?
难,真的难,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