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挽着朱昔时,她们两人就朝院门外走去,嘴上不停地叮嘱着她路上多加小心之类的话。路过盛子骏的屋子外那会儿,不知是牛婶儿是有心还是无意,声调间不觉地提高了许多。
牛婶儿的意图朱昔时能不明白么?!表面虽装作无心,可心还是多有动容。眼角的余光不由地望向盛子骏屋子边的窗棂,平时,都可以看见在窗棂边忙碌的他,可今日他屋子的窗棂却是关得死死的。
去意,让朱昔时脚步间不曾多做停留,可那一眼是带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最后皆失望地收回眼中。
到最后,盛子骏还是不肯见见她,落得个不欢而散。
怅然间,朱昔时莫名地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也罢。最好不相见,相见多纷扰。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停在村头的牛婶儿一边不停地挥手。一边不停地抹着眼眶中泛出的泪水。
而朱昔时的身影,渐渐融入那天边绽放的金光中,不见了踪影。天地安静地沐浴在初升的日光之中,安静地述说着一方不了情怀。
保重......
沿着出太阴山的山道走了个把时辰,朱昔时终于回归到了汾阳官道上。此时日头已上三竿,阳光渐渐盛大起来,将清晨的凉爽渐渐驱散洒下炙热感。
一年半时间的强化体能训练。这点脚程,对朱昔时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渐渐毒辣的日头,晒得人全身燥热。让朱昔时不得不减慢行程。
又在日头下行进了半个时辰,有些热倦的朱昔时找了棵阴凉的大树,暂时坐下来歇息片刻。解下随身携带的羊皮水囊,喝了几口甘甜的山泉。满身的燥热感才慢慢舒缓下来。
不过刚刚缓了缓疲倦感。静心下来的朱昔时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回头朝身后的树林望去,便见一道黑影就“嗖”一下躲树背后去了。
这状况,惹得朱昔时也是眉角一挑。
什么情况?
收定住微微一惊的心,朱昔时依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过头思考起这件“怪事”来。
难道自己被什么贼人给盯上了?!
不过很快这想法就被打消了。想想这朗朗乾坤下,汾阳官道上也是人来客往的,那个毛贼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起歹心?想通了这点蹊跷的朱昔时。如吃了定心丸般镇定下来。
想玩捉迷藏?老娘非把你这鼠辈给揪出来不可,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哎呀。歇息够了,上路啰!”
假意佯装着上路,朱昔时有意高声朝身后树林说了一声,便快速地借助身边大树掩藏起来,等待树林里那毛贼自己露出马脚。
树林中的人一听朱昔时要继续上路,也是急忙探出头来张望,可此时官道上哪里有朱昔时半点人影?林子中的人也按捺不住焦急,跑出来搜索朱昔时的行踪。
只是这人还没站稳脚跟,大树背后立马闪出的朱昔时,抡起自己的包袱就朝来人脑门砸去。
“死毛贼,我看你往哪儿跑。来人啊!抓贼啊!来人啊!!”
朱昔时下手憋狠,顿时砸地来人捂着头摔坐在地上,叫唤连天地痛呼起来。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被来人吃痛地一吆喝,万分诧异的朱昔时连忙定睛一瞧,也是顿时傻眼了。
怎么是盛子骏这傻帽?!自己没看错吧!
还来不及问个究竟,官道上的商贩已经闻声赶过来施救。
“姑娘你怎么样?!好哇,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小贼居然敢当众逞凶。”
眼前的这汉子,极像说书人口中路见不平的好汉,立马抡起拳头就准备朝地上的盛子骏打去。朱昔时也是被这阵势给吓住了,连忙闪身上前拦住这见义勇为的好汉。
“大哥手下留情,误会,误会!”
“误会?!姑娘刚不是在呼救,遇上歹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朱昔时也想问盛子骏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眼前,似乎要先解开这个天大的误解,不然盛子骏肯定有顿好打了。
“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女子和我家官人回娘家,路上起了点争执拌了点小嘴,一时闹着玩的。”
“闹着玩?!”
眼前这疑惑的汉子来回打量他们几眼,朱昔时也是眼疾手快地扶住盛子骏,继续上演“小夫妻”的狗血戏码。
“官人,奴家打疼你没?!不疼,不疼,奴家揉揉~~~”
声情并茂间,朱昔时还体贴可人的为盛子骏揉着脑门,肉麻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不止好汉傻眼了,连坐在地上的盛子骏也傻愣了去。
官人?!这是哪门子代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