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除了一个大铁锅外,还有一大坨白乎乎的东西,惊疑的盛子骏用手指取了一小点,黏糊糊的。在指尖匀开后发现里面还参杂着其它东西,像什么稻草、谷壳沫,顿时心中的疑惑更加难解了。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什么东西,感觉怪怪的。”
将石瓮用小石块修补的差不多,朱昔时拢着双手哈气取暖,慢慢地走浅水滩中走上岸,不紧不慢地回答到盛子骏。
“这是我自己做的黏合米团子。”
“黏合?!”
“很奇怪吗?”被雪水冻得嘴唇发白的朱昔时,淡淡地朝盛子骏笑了笑,容颜间显得苍白了些:“我向牛婶儿借了点糯米蒸熟了,在混合上稻草、谷壳碎末和适量的石灰粉,就做成了这填封缝隙的团子。”
听朱昔时解释到这团子的做法和用途,盛子骏脸上的惊色此时不减反增,没想到这朱昔时挺心细的,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不过赞许归赞许,可盛子骏还是对这米团子保持着谨慎态度。
“你确定它能封死这石瓮上的缝隙吗?石瓮浸泡在水流中冲刷,长此以往,就是石头也要被冲碎,更何况是你这米团子。”
“成不成一会看看效果便知。再说了,这东西只是暂时封住,我也没打算让它能一保万年不坏。”
两人正在较真时,此刻拾好柴火回来的铁柱,在另一边地岩滩上唤到朱昔时:“朱姑娘,柴火拾好了,现在生火吗?”
“嗯,有劳你了铁柱哥。”
“小事一桩,朱姑娘太客气了。”
铁柱憨实的笑了笑,搬了几块山石快速地搭了个临时灶,规整地将柴火堆放好,抓了一把引火用的枯树叶,便摸出火折子开始生火。
不消多时,这寂静的深谷底便升起了袅袅轻烟,直冲向头顶那狭窄的天顶上。整理下衣衫凌乱的自己,朱昔时也凑上前来偎在这温暖的火堆旁,暖暖自己僵冷的四肢。
“在雪水里泡了这么久,肯定是冻坏了,先吃点干粮暖暖胃再做也不迟。”
此时,同样偎依在火堆旁的牛叔,从包袱里取出带来的馒头;捏了捏这早就冷掉的馒头,如石头般硬邦邦的,有些尴尬的笑说到。
“在山里不比在家中,什么都是热乎乎的,大家就凑合些填填肚子。”
将馒头放在了山石搭建的灶边,牛叔从腰间解下了另外一个葫芦,启开了葫芦嘴儿就朝口中送了口,那满满的一口酒下肚后,顿时牛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喜色。
“你们要不要来点酒,驱驱寒气?!”
一听葫芦里装的是酒,盛子骏就连连摆摆手:“牛叔,子骏一向不沾酒,你的好意我心领。”
正在盛子骏推脱之间,朱昔时倒是冷不防地接过牛叔手中的酒葫芦,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狠灌了一大口。
“朱姑娘慢些!这粮食糙酒,劲辣。”
不过,在短短眨眼功夫,牛叔先前的那份担心渐渐打消,神情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心地敬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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