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二人走到屋外来,踏着厚厚的一层雪,脚下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半晌无话,过得片刻,阿碧忽地转了个身,道:“林峰,你知道么?其实我最喜欢下雪天了。”
不待林峰答话,阿碧向前走上几步,续道:“小的时候,每当下雪的日子,我就会和师姐悄悄摸到外面去,然后在雪地中跳舞。师姐曾经说过,我跳起舞来非常好看,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林峰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阿碧竖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听!”
林峰双眼微微一合,凝神细听,只听见满耳呼呼的风声,夹杂着雪落的簌簌声,万籁俱静,人的一刻浮躁的心也禁不住平和了下来。
“林峰,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名吧!”阿碧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我叫苏碧云!”
多好听的名字啊!原来阿碧是这个名字,她竟隐藏了如此之久。林峰心想,她一直不敢以真名示人,直到今日才说,这是否意味着她现在真正将我放在心上了呢?
想到这里,目光不由看向她,但见她双手张开,头高高仰着,面向天空,任由一朵朵雪花落在她的肩上、发上。
“林峰,我给你跳支舞吧!”
说罢,脱下裘衣,迎风而舞,翩如天仙,杳杳的云崖之上,苏碧云如夏荷,如雪莲,圣洁无比。
一曲舞罢,苏碧云一收衣角,笑靥如花,林峰恍然如堕幻梦,堕入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过了许久,苏碧云莲步轻移,走到林峰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温言道:“林峰,我希望眼伤痊愈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
林峰一愣,嗯了一声,轻轻将手放到她的肩头,看着天边雪花飘舞,两人温情如火。
有朋客栈!
已是深夜,月牙弯弯,云淡风轻!
萧希窗台*独坐,愁思纠缠,已饮完一大坛酒,只听他长长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那弯冷月,缓缓吟道:“佳期,谁料久参差?愁绪暗萦丝,想应妙舞清歌罢,又还对、秋色嗟咨。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酒劲正酣,愁思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很快便将他淹没了。
“醉了吧,醉了吧,醉了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醉了便不会想她了。”萧希如此说着,长袖不小心将杯子碰倒了,酒水流淌而出。
但他却不去扶起,迷乱的双眼盯住流了一桌的酒液,泪水随之而下。
仙仙已不见了许多时日,杳无音讯,便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萧希寻遍了大半个中原,却是一无所获,初时倒想,仙仙只是与他置气,待气消之后,自然会回来,但他等了太久,却还是没等到仙仙的消息。
莫非我与她缘尽于此了?天涯海角,却去何处去寻她。
萧希每当想到此处,都忍不住狠狠扇自己一大嘴巴,若是自己不是这么花心,不,这么博爱,仙仙如何会负气出走?
“你这混蛋,家里还有七八个老婆,为何还要去招惹别人?”萧希忽地大声骂道。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忽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声,脸霎时红了。
醉了吧,清醒时,独自面对这一切的空旷,反而对自己不太好。
再饮了一大碗酒,忽觉得不太过瘾,索性拿酒坛,大口大口地往喉中倒入烈酒。
喝了半晌,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萧希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谁回来找我?
将酒放到桌子上,然后盯着门外一个粗壮的男人身影。
“砰砰砰!”那人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小声道,“大师兄,你在么?”
萧希眨了眨眼,镇定精神,沙哑着嗓子道:“谁呀?”
那人却不回答,直接推门而入,却是展少林。此刻他见了萧希这般模样,立时呆住了,然后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听师弟们讲,大师兄你为了一个女子而终日饮酒,无所事事,起先我原也不信,但现在我信了。”他走上前来,将萧希扶起,续道:“大师兄,看来你真的是喜欢上那位姑娘了。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家里都有这么几位嫂子了,你还不满足呢?”
萧希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大声道:“你小子少教训我,感情之事我可比你懂的多了。”
展少林道:“感情之事大师兄自然比我懂的多,但大师兄你好好想想,你若是真的喜欢哪位姑娘,就应该天涯海角地到处去寻她,而不是在这里做这等伤身之事。”
萧希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以为我没有找过么?这段时间,我去遍了大半个中原地区,但就是找不到她,我又有什么办法。”
展少林道:“只是大半个中原地区而已,等把整个中原找遍了再气馁不迟啊。你这样,真的让师兄弟们瞧你不起。”
闻言,萧希稍稍有了几分清醒,是啊,我连中原地区都没有找完,怎么就轻言放弃了,莫说是找遍整个中原地区,便是那些蛮荒之地我也应当去找上一找,上几天,穷碧落,也一定要找到仙仙。
心中这般想道,忽地对方才之事颇有几分愧疚,抬起眼来看着展少林,惭愧地道:“师弟你说的对,我以后决不自暴自弃了,不管要找多久,便是花上一辈子,我也要找到仙仙,对她好。方才之事,是师兄莽撞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见他顿悟了,展少林不由一笑:“大师兄你想通了便是好的,方才之事我已忘了,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是最好不过了!”萧希笑着道。
忽然想起展少林来的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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