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烤火那就好了。当然,如果还有一壶酒、一只肥鸡那更是好上加好!”
想到这儿,只感觉口水都要流出了,满脑子都是酒和肥鸡的影子,突然脚下不经意一滑,身子向着地面栽倒而去。匆忙之间连忙用脚在地上重重一跺,这才生生稳住了身体,但却也溅了满腿的泥水,心中更増不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落魄的模样,忽地无名火起,指天骂道:“你这贼老天,有本事雨再下大点,这样不温不火的折磨老子算甚么英雄好汉。”话音刚落,上天似听懂了一般,电光一闪,一道惊雷突兀劈下,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林中。
刹那间,雷声滚滚,轰然如万马奔腾,那片松林直被劈得树断叶落,一片焦黑。李玄脖子一缩,微微心惊,半晌才抬头望天道:“算你狠!”说完,渐渐沉默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向着雷电劈中的树林中行去,李玄只觉头重脚轻,步履愈发沉重起来。一时间又饥又冷,只盼望进到林子中能打几只野味儿填填肚子。
“汪汪——”,冷风吹拂,夜空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树林中传来几声狗叫声。这在平时再是寻常不过,但当李玄听到时,却是呆了一呆,霎时间如被雷电击中,直将他劈得惊喜交加,满脸喜色。稍拉了拉身上的蓑衣,便循着狗叫声疾步走了过去。
暗暗的天色下,一座简陋的茅屋映入眼帘,几盏孤独的灯火轻轻摇曳,一张长条酒旗迎风招展。结成了线的雨水自檐角淅沥流下,虚掩着的破旧的木门中射出温暖的光,风声呼呼吹来,如同一声声低低地叹息声。
李玄将蓑笠脱下,拎在手中,推门而入。
“吱呀!”木门传出沉重的叹息声,屋里面的人稀稀拉拉的坐了好几桌,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李玄,见他只是一寻常过路之人,便低下头去继续或吃着,或交谈着。
“这位大侠,快快请进。”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从李玄手中接过蓑笠放下,为他轻轻拍打着身上的雨水。
掌柜从柜台后走了过来,对着小二吩咐道:“这位大侠身上都淋湿了,快去取一套干净衣裳来。”
“这天气真冷啊。”掌柜热情地招呼李玄坐下,边为他倒茶,边道,“这位大侠,快吃杯茶驱驱寒意,干净衣裳马上送来。”
“多谢掌柜。”李玄道了声谢,端起茶来,一口饮下,瞬间暖意浓浓,周身熨帖。
掌柜笑着摆摆手:“客气了,大侠!”说着指了指柜台上的菜牌:“大侠,您吃点甚么?那些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方圆十里无不闻名。有香酥乳鸽,清蒸......”
李玄抬手打断道:“先别提甚么招牌菜了,饿一整天了,先给我上一只肥鸡,一壶陈年女儿红,吃饱了再说!”
掌柜笑着道:“好勒,客官您稍等,肥鸡美酒立刻送上。”说完,转身进厨房去了。
不久后,小二送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李玄急忙上楼换上,又叫掌柜在屋中生了火,精神抖擞地享用起肥鸡美酒来。
“再有一年便是一甲子一次的“天山论剑大会”,我听说魔道妖人已经想好了各种阴谋诡计前来捣乱,也不知正道其他门派准备的怎么样了。”离李玄不远的另一张桌子上,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随之眉头一皱,端起酒一饮而尽。
与他同坐的三人相互对望了几眼,均不理解大哥为何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纷纷摇头缄默不语。
见无人应答自己,中年男人微微叹了口气,又从桌上端起酒来。酒刚到嘴边,角落里一个嘶哑的嗓音响起:“抵御邪教妖人自有紫极门、碧海阁那些名门大派,你一升斗小民瞎操个甚么心。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语气生硬无礼,与中年男子同坐的三人甫一听到,便欲起身前去争执一番。
中年人连忙止住三人,示意他们不可妄动,这才起身抱拳道:“金甲门佟大这厢有礼了,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那人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袭素衣,身背长刀,面色苍白似雪,两只袖子上均有淡紫色的火焰标记。听到佟大这样说,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我么?不过一无名小辈而已,说了你也不知道。”
佟大一阵气结,心想此人当真是无礼至极,于是冷声道:“英雄既不愿透露门派,在下只有得罪了!”说着长袖猛然一拂,酒杯登时如离弦之箭直飞出去。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道:“雕虫小技罢了!”待到酒杯飞到身前,突然长袖一甩,生生将酒杯来势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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