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正事,见肖芊芹的反应还算稳定平常,陈言墨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也放下了,声音轻柔道:“现在很晚了,你继续睡吧,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家。”
很晚了?
肖芊芹脑海里霍然一闪而过和厉风看电影的事,顿时噌一声浑身带劲地从床上蹦起来。
“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了。”
“!!!!”
她心下大惊,完了完了,居然这么晚了,电影早就放完了。
厉风找不着她,肯定已经暴跳如雷了,会不会气得把电影院给拆了?
肖芊芹赶紧下了床往外走,十万火急:“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得走。”
可是绕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出口在哪里,这房间没有门的吗?
陈言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有急事?”
“嗯,约了厉风晚上看电影,他在等我。”
“这么晚了,他应该走了。”
“那我也得去见他啊,不深刻反省加道歉的话,会被骂得很惨的。”她越来越着急,一边说一边左右捣鼓,“哎,这到底怎么出去啊?”
陈言墨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旁的一堵墙前,抬起右手覆在墙壁上,轻轻一推,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墙居然是一扇隐蔽的门,缓慢地转动起来。
陈言墨率先走了出去,肖芊芹惊叹了几秒,也跟在他身后走出去。
密室外面是华云裳的房间,房间的主人此时正优雅地坐在落地窗前,悠闲地拿着银匙搅动着咖啡杯,美好的身姿曲线如海棠标韵。
看到陈言墨和肖芊芹出来,她稍稍坐正,冲他们莞尔一笑,“谈好了?”
“嗯。”陈言墨应道。
华云裳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今天这么晚了,就让她在这住一晚吧。”
“她有急事要办,我先送她离开。”
华云裳也不勉强,笑语嫣然地望向肖芊芹:“那好吧,欢迎你下次来玩喔。”
肖芊芹莫名喉咙一堵,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她一直不敢直视华云裳的目光,以前是因为她太光芒照人了,现在,则掺杂了一些更复杂的因素。
陈言墨带着肖芊芹往外走,经过华云裳身边时,她缓缓站起身,芳香袭人,贴在肖芊芹耳旁轻轻地说了一段话:“我听有的人说,泪痣的人一生流水,半世飘蓬,所谓孤星入命。还有一种说法,有泪痣的人注定一生幸福。小姑娘,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必知道那么多,做一个单纯幸福的人多好?”
*
离开了别墅群,肖芊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厉风打电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居然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向一旁的而陈言墨求助,他却也说没有通讯工具。
……早就知道他是个不随身带手机的人。
幸好,肖芊芹口袋里有点零钱,找了一家小卖部借电话,
虽然没有通讯录,但她记得住厉风号码。她对数字这种与数学息息相关的东西很敏感,加上又经常与厉风通话,因此早就将他的号码记得滚瓜烂熟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谁啊。”那边声音听起来情绪很不好。
肖芊芹弱弱地支了一声,“……是我。”
那边默了一秒,立即如火山爆发般吼了出来:“肖千斤!!你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放我鸽子!!”
她心虚不已:“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时间。”
厉风怒不可遏,音量更大:“有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手机也关机!!!”
肖芊芹揉了揉遭难的耳朵,“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你现在!马上!立刻!滚到我面前来!”
……
半个小时后,肖芊芹满身风尘地赶到电影院门口,和浑身燃烧着愤怒的怒火的厉风回合。
他板着一张扑克脸,本来就够恐怖了,看到陈言墨跟在她身后一起来的,脸色就更吓人了。
一等她缩头缩脑地走到跟前,他就狠狠白了她一眼。
肖芊芹满怀愧疚,让他苦苦等了五个多小时,他会这么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他消气。
其实在接到她的电话之前,失去联系的这几个小时里,厉风的心境与现在截然不同。迟迟等不到她的人,电话又打不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打去她家里问,得到的答案却是她一早就出门了,之后就没回来过。厉风焦急万分,联想到的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她被拐走了,提心吊胆地正要去警察局报案,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听出她声音安然无恙,手机关机只是因为没电,他身上那根导火线噌地一声就点燃了,忍不住对她大吼起来,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将肖芊芹平安送到,陈言墨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看着肖芊芹在怒气冲冲的厉风面前做小伏低、唯唯诺诺的样子,一时有些怅然,她好像很在意他吧。
临走前,他几度启唇,却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决定问出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肖芊芹垂下眼帘,望着地面,声音很低,“我不知道……”
陈言墨眼神微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走进电梯里,肖芊芹目光凝聚,茫然而纠结,回想起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酸闷闷的。
她这厢正心烦意乱着,看在厉风眼里却是个恋恋不舍的样子。
他没好气地说:“青梅竹马都走了,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她收回视线:“不是青梅竹马。”
“你不是说是吗,怎么又不是了。”
“认错了。”
厉风纳闷:“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认错。”
肖芊芹犹豫了一会儿,“不能告诉你。”
一口老血在喉咙那里咽不下去,他直翻白眼,“肖千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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