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语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想法?即使知道她不是为着你而来,还是会倾心所付?”
南染夕从未晓得,原来在安若语的心中,对那位远居在凰凤国里的女子,已经不再是简碟的一句喜欢而已,是深深埋藏在思念深处里的痴迷?
这样的认知,让南染夕的心中,掠起些许震惊。
如果安若语以这种心态与那个女子纠缠下去,那受到伤害的,一定会是安若语,这位,在感情的世界里永远都输不起的主儿吧?
一输,全输,一赢,皆赢,就是赢了整整一辈子?
南染夕非常确信,安若语可以做到一辈子都守在那个女子的身边,但他,可以吗?
永和二十六年,凰凤国凰笞王爷与暄昭文武双相邂逅于暄昭石景,遂两国联姻,暄昭文武双相共同下嫁凰笞王爷府,成为凰笞王爷府上,第四位,第五位,名媒正聘之夫君。
后世史书把此次联姻书于文史记册上,史称《凰暄之志》,并借以此来标示两国外交关系暂时得以相互安国定邦,实乃国之万幸,民之万幸。
大婚初夜,凰笞王府内张灯结彩,喜迎朝廷官臣,远方来客,热热闹闹的,在凰笞王府里喧吵了整夜。
两位新婚夫君独守在空荡荡的新房里,一丝不苟的端坐于床榻之上,听着窗外不时响起的吵嚷之声,祝酒之贺,乏倦了疲惫的身子,酸软无力的疼着,却始终没有取上盖在头上的红头巾,若苦撑熬,直至夜深,宾客归去,两位新婚夫君也没能等来妻主的身影,最后体力不支,歪歪倒倒的在床榻上,昏睡了过去。
“两位王夫,昨个夜里王爷喝得酒醉些了,走错了喜房,还请两位王夫多多海涵。王爷至今酒醉未醒,两位王夫,您看这头上的红盖头,要如何处理是好?”
凰笞王府里的小管家落阳,一大清早,领着王府里的一众小厮奴婢来到两位新婚公子的喜房里,站在寝卧的厅帘外,整齐排开,恭敬的向倒在床榻上合衣而睡,睡姿入了管家眼帘里的两位公子请示道。
“嗯?王爷、王爷昨夜未归吗?”
蒙在头上的红纱巾,被新婚的公子含着怒气一把扯下,丢在冰冷无温的床榻上。
安若语咬着唇瓣忽然站起身想向往离去,身体却是麻木瘫软的一步都未行出,就浑身无力的朝着地面摔去。
幸好南染夕在蒙纱里隐约看到安若语猛然飘晃在视线里的影子,伸手拉住安若语的手臂拽回床榻,这才免得安若语在新婚第一天,就要把初吻献给凰凤国这片深载女性光辉大地上的悲惨命运。
“若语,小心一点,此处不比暄昭,凡事不可动气伤神,慢慢来,有事与管家好生商量,不要心思一动,气得大了,极欲伤身,明白了吗?”
安若语骨子里的淡泊,似乎在遇到凰凤国里那个叫作诗晗烟的女人时,总是会被惹得比炊烟还浓烈。
南染夕掀开蒙纱盖头,露出一张淡施粉黛的精美容颜,伏在安若语的耳旁,好言相劝,后怕安若语一恼,伤了与那个女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不算和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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