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禀所奏!”
听完众朝臣的禀议,南染夕向前一步,手持官牌,向着端坐于大殿之上的永和皇帝躬身敬行一礼,请示说道。
“准奏!”
龙椅之上的永和皇帝,目光里含着一抹深讳莫沉的揣测,用眼神止住周边旁侧大臣们意欲出言的阻止,声如朗鼓,允许南染夕向前谏言。
“禀皇上,臣与文相,自认安分守己,并未有如众位大臣们所言的有失体统之事。古语有训,已欲言其人,需先正其身。其身不正,焉可为善人之举?所以,臣这里,也有一份奏书,是乃臣归家几日寻访各处所得,皇上一看便知臣之奏折中所述何事,勿需臣再多加言论。臣与文相尚有要事相商,这便向皇上请退早朝,待明日皇上批阅完臣之奏章,若有责罚之处,且一并处罚。臣告退。”
朝堂之上,南染夕一人奏禀,百臣听言。
有声言比皇上先行退朝者,当朝武相实属第一人。
群臣惊骇,马上扣拜于朝,三呼皇上三思,请治武相冒犯君颜之罪。
永和皇帝居于龙椅之中,斜睨一缕颇为愕然的目光,眼神轻瞟,淡淡瞥向身旁的随侍太监,太监立刻心领神受,当朝吩咐候在殿下的小太监们把武相所呈之奏折全部收纳,在永和皇帝的授意下,先武相一语,宣布退朝,不论众臣有任何异议,皆待明日拟好折子再来另行禀明。
群臣惶惑,伏身三扣礼行跪安。
文相与武相同于跪安之列,先后坐上来时的轿子,各自出了皇宫武门,聚于贵安皇者城街最繁华的街路道市,在一间名为‘雅人深致’的茶桩,相邀品茗,点论朝中之事。
“染夕,你当朝请退,难道就不担心皇上迫于群臣的压力,而重治责罚于你吗?”
本是想着可以观看一场精彩的好戏,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了陷入戏局中的人。
安若语端起茶杯,启盖轻抹掉茶杯边沿泛出来的茶沫,看了眼茶楼下人影拥挤的闹市,挑着唇色里的一弯清淡,放下茶杯,无心饮啜。
“呵呵,若语,你我相识多年,对我,还不曾放心么?与其站在波涛浪尖儿上与人顶头相对,费力辩解,不如激流勇退,以退为进,可防可守,防得了群臣谏言,守得住武相尊威。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莫非,在若语的心里,染夕成了不敢与人正面交锋的胆小鬼,少了平日里在若语心中的正直分量?”
朝堂之事,本属意料之中。
避退敌势,方可为欲擒故纵做成铺垫,以便明日朝堂之上,有理可依,有据可寻的反扑。
南染夕端茶轻饮一口,美眸里的视线顺着安若语的目光向窗外瞥扫而去,全然不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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