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欠身说道:“多谢先生提醒,我会小心的。”送走秦思虎。晴儿将药方递给张呈,说道:“永丰我们初来乍到,烦请张大哥帮忙抓齐药材。”
张呈闻言惊喜过望,忙收了药方说道:“我亲自去抓药。”说罢便大步而去。程克领惊道:“秦思虎说的不错,夫人为何……”晴儿打断了他的话,十分肯定地说道:“要害我夫君的绝不是他。。。”
杨昊只服了一剂药便清醒过来,见到晴儿眼角挂着泪,笑着安慰道:“我不过是身子乏睡了个觉,你不必担心。”晴儿道:“你的死活与我有什么相干?我不过是不想背上谋杀亲夫的恶名罢了。”杨昊听了这话心比吃了蜜糖还甜。他伸手想去摸晴儿的脸,却被晴儿捉住了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杨昊正要跟她玩闹,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响,忙把眼一闭,低声说道:“就说我没醒。”
来者是张呈,进门就急急地问:“大人醒了没有?”晴儿不想帮杨昊撒谎,又不愿拆穿他,便指了指闭着眼睛的杨昊。张呈顿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果然是这**!”说罢转身便走。
杨昊一跃而起,拍掌哈哈大笑。。。张呈惊道:“原来大人已经醒了,可吓了我一跳。”杨昊追问道:“你找到害我的人啦?”张呈忙道:“没有,卑职一直在查,但收效甚微。这种香料虽然名贵,却十分容易买到,光永丰就有三家香料铺子有卖,且买的人异常众多。”
“侯捷他们有消息了吗?”
张呈摇了摇头,“两县衙门捕快全部出动,但至今仍没有丝毫进展。”
杨昊冷笑道:“真是活见鬼了,五十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你让两县加派人手,光捕快不行,让里正、保长都给我出去查!挨家挨户地查!”
张呈忍着气应了声是,悻悻而去。
晴儿冷笑道:“如今官做大了,脾气果然就不一样了。”杨昊怒气未息:“小小的永丰城能藏得住五十个活人吗?我看他早就知道人在哪!不逼他,他是不会轻易说的。。。”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忧心忡忡地说道:“看样子还要下雪,昨儿听人说河北林中部今年秋季遭遇大旱,家家都没牧草,入冬又连逢大雪,牛羊冻死极多,如今很多人都在鼓动南下抢掠。只怕这个春天又要烽烟四起了。”
正当这时,关老爷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进来,呈上了一封密信。
杨昊拆信读完,满脸愁云不展。信使道:“请大人示下,小的如何回复我家将军?”杨昊道:“请转告你家将军,杨某一切都照办。”打发了信使,杨昊心中揪然不乐。这封信是孟博昌写来的,孟博昌虽然夺下了丰州,但过程并不顺利。初一夜晚,他率刺史府卫队冲进孟楚卧室拿住正熟睡的孟楚,但孟楚的小妾却带着兵符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兵符就无法调动天德左右两军,整个计划就可能失败。危急时刻,孟博昌当机立断,与韩遂带人分头捕拿右军统军将军朱思和左军统军将军别思过,逼二人交出兵权。
孟博昌这一路进行的十分顺利,当他冲进朱思府邸时朱思正在和家眷玩牌。孟博昌诈称孟楚暴病昏迷,左军别思过意图反叛,要朱思即刻发兵夺取城中五座城门并派兵包围左军大营。朱思明知其中有诈,但畏于孟博昌手中刀枪,只得乖乖地交出兵权。
韩遂这一路就不太顺利,别思过原是阿拉伯人,虽然迁居中土多年,但仍保留旧俗,从来不过春节,除夕之夜,他仍旧像往常一样去营中巡视。韩遂扑了个空,别思过听闻自己家人被韩遂所拿,顿时恼羞成怒,率亲兵卫队三百人杀了回来。韩遂手头只有一百多人,一时抵挡不住败退下来。
别思过夺回家眷后立即奔还大营,同时派人赴刺史府刺探消息,待他得知孟楚已被叛军囚禁,且丰州五座城门皆已落入叛军手中时,立即以平叛为名率军攻打刺史府。天德左军乃塞北劲旅,驻扎在城中的三千人更是军中精锐。而右军在城中总共不过两千人,又因临阵换将,士气大打折扣,刺史府很快就被左军攻破。孟博昌、韩遂带着孟楚一家仓皇向西门溃逃。
溃逃途中,孟楚突然暴亡,韩遂顿生一计,他在孟楚背上插了一支雕翎箭,声言是别思过下令部将射杀了孟楚。天德左右两军都是孟楚一手带出来的嫡系,军中校尉以上和孟楚都是沾亲带故。一听说别思过害死了孟楚,左军顿时士气大堕。右军则士气大涨。孟博昌趁机反攻,左军溃散,右军反败为胜。别思过率数百亲信冲破北门往北逃窜。
当初,曾重阳答应孟博昌夺取丰州三城后即礼送孟楚一族离开天德军,孟楚暴死军中,孟博昌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要曾重阳下令彻查。曾重阳为了安抚孟博昌,便下令彻查此事,又亲自主祭礼葬孟楚。
韩遂率军东出丰安后,别思过纠集左军余部三千人,以为孟楚报仇为名包围了丰州城。此时城中谣言四起,说韩遂是杀害孟楚的元凶,而幕后主使正是新任天德军留守曾重阳。别思过兵临城下,右军人心溃散,孟楚旧部更是蠢蠢欲动。曾重阳思虑再三决定弃城迁往丰安。
离开丰州前曾重阳组建了自己的卫队,伙长以上所有人都由他亲自选定,并任命随自己同来天德军的曹风为卫队统领。
孟博昌在密信中除了告诉杨昊丰州之事的大要,还以统军将军的身份命令杨昊做一件事:秘密处决吕中平,接管驻守永丰的天德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