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背着笔记本电脑,跟着李楠和洋洋乖乖上课,乖乖上自习,抽空上网查资料,并且用电脑把这段时间的情况写成了日记。
当然写日记用的都是隐语,就像写一篇长诗,其中真实情况只有自己能看懂。
自从上次生病长出翅膀,特别是飞鸟失踪以后,我记录梦境的习惯已经停滞了好久,大概从那时起我的梦境和现实已经混在了一起,很难区分清楚了。
现在我用长诗的形式写出来,也算是一种补录。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真的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而且是不加判断,原汁原味写下感受。
另外我也发现,时刻记录生活是诗人必备的好习惯,也是诗人疗伤的好方法。
诗人不知灵感会何时降临,只能把那些自然流淌的情绪和想法记录下来,因为没有字斟句酌的修饰,而显出真挚的情怀。
作为诗人,我收集这些“感受”去对抗生活的无意义和不确定,就像一首诗中说的“至少我们还有痛感”,诗人于是借此舔舐伤口。
诗人就在这濛濛细雨笼罩的世界里独行,模糊了来路,亦看不见远方,但他还是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
下午五点多钟,我和李楠、洋洋正在食堂吃晚饭,突然李楠接到了杨晓萌的电话。
李楠告诉杨晓萌,我就在身边,于是杨晓萌说受张天霞老师委托,要找我谈谈心。杨晓萌提议不如大家找个地方喝点茶,她将简单传达一下张天霞老师的意见,然后大家也聊聊天。
但李楠和洋洋都表示不想听大姐给我做“思想工作”。
我于是接过电话问杨晓萌吃晚饭没有。
“还吃晚饭!要不是张天霞晚上有应酬,我都怕她抓着我聊到寝室熄灯……”杨晓萌如此说。
看来她多多少少替我承受了张天霞的情绪,对此我觉得很感激。于是我提议去老林的饭店坐坐,请姐吃点炒饭、炸串。另外我心里想也顺便把飞鸟和我的赊账给老林还上,眼看就期末了,还有千八的赊账可不好。
于是我和大姐约在半小时后见面,李楠和洋洋依然去图书馆自习。
……
我匆匆赶去老林的饭店,杨晓萌还没到,我先把自己和飞鸟的赊账如数还清,又让老林查了一下是否还有寝室兄弟们的赊账,又查出有二百多,也一并结清了。
不久杨晓萌到了,我们选了靠里面相对安静的雅座,她点了海鲜炒饭和软炸里脊,我要了瓶啤酒,匀了她一杯,其他我就当饮料了。
我当然知道大姐要说什么,她开始转述张天霞的意见,话语中也延续着张天霞的态度。
张天霞老师把劝我回心转意的任务给了大姐,留下如此的转圜余地真是让我暖心,但杨晓萌早就知道,我是不可能转变的,所以她转达完后,也没有再苦苦相劝。
“我不是替张老师来逼供的,你和飞鸟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一直支持你们,至于张老师那边我去解释,你就别出面了,总之你感觉舒服就好。”杨晓萌干脆地作了决定。
我向杨晓萌的体贴表示感谢,“向此前的舞台告别,也到时候了,卸了妆感觉很轻松。”我如此说。
“有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意思。”她说着伸手轻轻摸摸我的头。
然后我们举杯相庆。
……
随后杨晓萌又说到飞鸟的事情,我告诉她假期里我会去调查飞鸟的下落。杨晓萌支持我放手去调查一番,并说若有什么需要,她会随时支持我,“总之你自由了,飞鸟也自由了,也好也好,姐支持你们!”
我觉得今天杨晓萌今天出奇地爽朗,情绪也特别饱满,心情也轻松,竟然一边吃饭还一边哼歌。
我问她哼的什么歌,挺好听的。她回答是一首老歌,朴树的《那些花儿》。
经杨晓萌提醒,我也记起了那旋律,那是一首经典老歌,歌词记不住了,但调子也熟,于是我也跟着半唱不唱地哼哼起来。
哼唱完毕,我就直接问杨晓萌,“姐,看起来心情不错呀,难道有什么好事?”
杨晓萌爽快回答,“有好事!而且是两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