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身,你们就不敢动她丝毫,我说的对吧,陈老爷子?”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从舞台右侧响起,陈老爷子鹅行鸭步地走上舞台,竖起大拇指对韩远夸赞道,“不错不错,思维敏捷,处变不惊,就凭这些你做我的孙女婿是绰绰有余。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如果你这会儿回心转意,以前的账一笔勾销,刚才的事也权当没发生过……”
“果然是奸商,这算盘打得真是响亮,”张允熙忽然插话道,“韩远若是真信了你的话,除了白白搭上自己,仍旧一无所获,血亏的买卖却被你说得像是恩赐一般,当得起老奸巨猾四个字。”
陈老爷子站在陈迟的旁边,对五名彪形大汉招了招手,等到五名彪形大汉应诺退回自己身边,长吁一声,“买卖嘛,自然有亏有赚,不想照我说的做,那你想做什么样的买卖,且说来听上一听。”
“很简单,比方说……”张允熙偷偷尝试了一下用手枪瞄准陈老爷子,可无论怎么转换角度,始终有一名彪形大汉挡在陈老爷子身前,叹了一口气,指着陈迟说道,“我可以给他蛇毒的解药,但要让他跪下当狗!”
“不需要,”陈迟冷哼一声,“我家老爷分分钟就能帮我找来蛇毒的解药……对吧,老爷?”
“也对,也不对,我是可以帮你找人配制解药,但想要成功配出蛇毒的解药,必须经过很多道程序,得花一点时间。所以,帮你找解药没问题,可你能不能活到解药配制出来就两说了……”陈老爷子拍了拍陈迟的肩膀,“阿迟,曾经有个诗人说过,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你明不明白?”
陈迟愣了一下,苦着脸点头道,“明白!”
“解药就在这里,”孙甜甜从兜里摸出一个注射器,脸上挤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想要的话,求我啊,姑奶奶心情一好,说不定就饶过你的狗命。快!赶紧趴在地上,学两声狗叫来听听,否则你就真要凉了!”
“士可杀不可辱!”陈迟悄悄向前走了两步,昂首道,“老夫宁死不屈!”
张允熙干脆利落地拉了一下枪管,枪口瞄准陈迟的脑袋,轻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硬,小瞧你了,这是要舍生取义啊。好好好!也不用等蛇毒发作了,我这就成全你!”
陈迟喉结蠕动几下,瞄了一眼身后的陈老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汪!汪汪!”一脸谄媚地看向孙甜甜说道,“姑奶奶,我叫得好听不好听?不好听我可以改!”
孙甜甜表情嫌弃地瞥了一眼陈迟,吐了吐舌头,“真恶心!”
张允熙撇撇嘴道,“我倒是觉得还不错,惟妙惟肖,要是能再摇几下尾巴就更像了!”
“姑奶奶们……”陈迟趴在地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撅着屁股,欢快地扭动几下,“这活儿我熟!看看,是这样吧?汪汪汪!”
孙甜甜捂着嘴笑弯了腰,拍着手掌道,“好玩!”随手一抛,将手中的注射器扔给陈迟,“姑奶奶我向来说话算话,接好咯,解药可就只有这一个!”
陈迟立刻在地上翻滚一下,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接住注射器,慌忙地将针头插进自己手臂,推动针筒活塞,直到针管内的液体一滴不剩方才拔出,将注射器扔在一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阴毒地说道,“你们完了!就算跪下当狗也活不成了!”
韩远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张允熙,急声道,“这么轻易地就把解药给他,怎么想的……这买卖做得真是亏大发了,你果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指了指陈迟,“这老狗没皮没脸,让他跪下当狗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用解药去换根本不值当,怎么也要他们答应放我们安全离开才算保本呐!这下好了,解药交出去,把柄没了,咱们还能不能出去就看命了,玩砸了吧!”
张允熙摇摇头,“我要是真拿解药换咱们安全离开那才亏本呢,你觉得人家真的会为了一只老狗放过我们?一只老狗而已,死了还能节约几口钱粮。”饶有兴趣地盯着陈老爷子道,“我知道你和这老狗是在拖延时间,不管我们给不给他解药,你都不会放我们离开,我说的对吧,陈老爷?”
陈老爷子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意思,既然你知道,刚才就该见好就收,脚底抹油啊!现在嘛,”拍了拍手掌,立时从舞台四面八方涌出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一圈又一圈地将张允熙几人围起来,五名彪形大汉也开始摩拳擦掌,“我的人都到了,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咯!”
“是吗?”张允熙诡异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也在拖延时间呢?刚好,我的人也到了……”
话音刚落,嘭地一声巨响,一辆大货车愤怒地咆哮着撞开会场大门,迅雷如风地冲上舞台,将黑色制服的包围圈撕开一条口子,几根引线滋滋燃烧的管子从驾驶舱飞了出来,立时舞台变得烟雾缭绕。
一个邋遢老头从驾驶舱车窗探出脑袋,对着张允熙几人招了招手,吹胡子瞪眼道,“愣着干嘛!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