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命人

了，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我也是无可奈何，才在最后勉强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远不如小兄弟你，惭愧惭愧。哦，对了，你喊我一声杜大哥就行。”

    祝凌有些好奇地问道：“世风日下？难道以前不是如此吗？”

    杜大哥像是回忆起了从前，开始说起了历史：“从前还是由五大家族形成的议会管辖着卡伊城时，修习魔法的居民相比其他城市来说还算比较稀少，议会还算公平公正，各项制度也相对完善，因此大家的幸福感都很高，但近二十年来，自从卡伊城地下发现了魔法矿源后，世界各地的魔法师都涌入这里，想要借此突破。”

    杜大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各个不同地域的文化侵袭，加上议会采取了兼容并包的理念，本以为会让卡伊城的风俗文化变得更加优良，可没想到从各种文化中吸取的糟粕比精华多了太多，糅合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强者为尊的世界，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完全看修习魔法的天赋和魔法境界，再也不如以前那般有人情味了，自然冷漠了之后也就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不知地位和底细的人出头了。”

    祝凌叹息了一声，没有发言。

    去时嫌慢回时快，一行人没过多久就走到了皮匠的宅子，离祝凌的宅子仅有一街之隔。虽然是差不多大的面积，可装修上就有天壤之别了，推开有些明显被虫蛀过的木门，底端爬满了霉斑。一进门，乱七八糟的各种手工制品和工具丢了一地。

    皮匠和小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收拾了两下，招呼祝凌二人入座后，小女孩开始去厨房忙活，准备做一顿比较丰盛的饭菜来答谢二人。

    中年皮匠又开始对着祝凌二人一顿道谢。好不容易停息后，三人开始拉起了家常。祝凌和杜大哥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那个名叫山姆的大叔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倒起了苦水。

    回忆了一番后，山姆大叔开口说道：“小莓这孩子的爹娘以前是卡伊城附属魔法学院的低年级导师，天赋虽说没有各种百十年一见的天才这么好，但比起我们这种修习不了魔法的亲戚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光宗耀祖了。可在六年前的一个晚上，夫妇二人神神秘秘地将当时只有三岁大的孩子送到了我这里，说是代为帮他们照顾一下，一两个月就能回来。哪知小莓的爹娘就这么一去不复返，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以前有两个身为魔法师的亲戚，家里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能够在这有套宅子住，不至于住在城边，可自从那晚之后，就只剩我和小莓两人相依为命了。之前我还能做做和魔法沾边的周边生意，但现在没有依仗后，本事又不够，只能做点这些低阶魔法师可能都不太愿意穿戴的皮具来维持生活了。

    今天那个找我们麻烦的人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非要把一块说是低阶的魔兽皮拿到我这里来做成手套送给他母亲作为礼物。我干了这么多年，一摸就知道是最寻常的兽皮，哪是什么低阶魔兽皮，但也不好戳穿，就勉为其难答应了给他做。小莓在旁边搭手的时候不小心折了皮子一下，一条折痕就愣是消不掉了，那人非要说是整个皮子都被小莓弄废了，必须拿我摊子上的一件低阶皮具赔给他。我本来想息事宁人，但小莓不愿意，就和他起了争执。然后就挨了打，还被拿走了摊子上品质最好的一件低阶皮具。

    还好有二位好心人出来相助，不然今天小莓要是被带走了，我估计也命不久矣。”

    祝凌和杜大哥连忙安慰了一会儿山姆大叔，随后岔开话题，讲起了各种奇闻逸事来调节气氛。

    大中午都过了有一会儿了，小莓才将饭菜做好，看起来那是相当丰盛，山姆大叔帮忙全部端上桌后，四人正式开吃。

    饭桌上，心情逐渐好转的山姆大叔又忍不住说起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