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皇兄是比我父皇更亲近的人。我母后害了丽妃娘娘,虽然她如今没死,可却不知去了哪里,皇兄为他母妃报仇,也是人之常情……”
说罢,敖登低下了头,不想让花月舞见到他眼中的悲哀和伤痛。
“你太善良了!”花月舞有感而发。
敖登苦笑。“这与善良无关。一个是我的母后,一个是我的皇兄,都是我的亲人,你让我如何下手?如何与他争?更何况,就算我想要报仇也永远不可能的不是吗?我与皇兄的实力差了不止一点儿。所以与其想些没用的,还不如把握住重生的机会,好好活下去。”
把握住重生的机会,好好活下去?
花月舞心里默念着敖登说出的话。
是啊!势力本就相差太多,何来报仇一说?与其这样整日活在仇恨中,不如把握住重生的机会,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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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青的天空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不久,东方天际的第一缕霞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向北越的皇宫。
虽然从攻破皇宫到现在也就五个时辰,但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五个时辰都仿佛是人生中最长的一夜。
千泽和千瑞仍然尽心尽力地守在王帐外,原本坚守的心,如今渐渐开始不淡定起来。
主上进入王帐已经有四个时辰了,自从发出那一声让人脸红的低吼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主上的武功有多高,他们作为亲随是绝对清楚的。他们相信,不管想要杀主上的人武功有多高,手段有多阴,主上都能应付自如,何况王帐里面的人,还是敖登和一个整晚跟主人亲密的女人。
那女人若是伺候主上累了,睡着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情有可原。可是他们的主上才刚刚夺下皇宫,善后的事情有多少,他应该知道。
若是之前因为累了休息一会儿,他们也能理解,毕竟长途跋涉这么远来到皇宫,中途几乎没有休息好。可是如今四个时辰都过去了,他们的主上仍旧一点响动都没有,这让千泽和千瑞有些安奈不住了。
可是想到之前主上吩咐过,没有他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去。这让千泽和千瑞又开始犯难。
在这四个时辰里,他们的兄长千离和千夜来过,丞相索伦来过,国师裴承悦来过,都被他们一一拦回去了。
可是如今看到缓缓走来的人,千泽和千瑞开始不淡定了……
两人互望一眼。
完了!主上要被羽溪姑娘逮现行了!
见千泽和千瑞守在门口,罗羽溪问道:“脱里在里面吗?”
“是。”对于这个北越国未来的女主人,千泽充满了恭敬。
“那我进去找脱里说点儿事情。”说罢,罗羽溪抬脚朝里走去。
“羽溪姑娘!”千瑞先千泽一步拦住罗羽溪,同样异常恭敬地说道:“敖登在里面,主上有令,没有他的传唤任何人不许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