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没抓没挠,语气不自觉的就变得尖刻:“你最好不要对我十三叔有什么想法!”
谢春心以为裴洛是在警告她,不要对裴砚有非分之想,毕竟她的身份特殊。
她心里也不舒服了,怼道:“有想法又怎么了?贫尼又不要他负责,食色性也,贫尼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谢春心这话若是放在现代,也许不算什么。但这里毕竟是大盛朝,大盛朝即使比别的朝代开放,但也鲜有女子敢如此大放厥词。
裴洛听完这话,脸都气红了。
他的手突然的箍紧了谢春心的纤腰,拉着她紧贴了自己,手臂向上,手掌覆在她的半边脸颊上,将她的头扭过来,面对着自己,俯身恶狠狠的说:“师太,请自重!”
谢春心也被激出了火气,想挣扎别开头,脸又被裴洛紧紧箍着,瞪着大眼睛与裴洛四目相对。
因为裴洛手掌的力量,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声。
一怒之下,冲着裴洛近在咫尺的嘴唇咬去。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裴洛瞬间清醒,他震惊的松开谢春心,别开了头,半晌没有缓过劲来。
谢春心也转身回去,看向了前方,来掩饰尴尬。
两人的心跳都在加速,偏偏谁也不肯服输,最后还是裴洛没话找话打破了尴尬:“你属狗的吗?竟然咬人!”
谢春心也不示弱,“谁叫你占我便宜的?”
裴洛想到刚才两人的姿势,确实是他过分了,讪讪的没有再回怼。
两人没再说话,马儿慢慢的在官道上踱步。
春日本就衣衫单薄,之前两人一路疾驰,也未感觉到有何不妥,毕竟谢春心穿的是男装,他二人也就掩耳盗铃的自以为是兄弟。
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后,却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彼此的体温。
谢春心往前坐了一些,裴洛往后挪了一些,这动作,几乎是同时发生。
谢春心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用手扇了扇,装腔作势道:“这天太热了!”
裴洛讷讷的附和:“是太热了!”
直到看见骊山,裴洛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跑出长安城很远了。
“回去吧,再不回,城门就该关了。”
回城的路上,两人掩耳盗铃的保持着一掌的距离,偶尔因马背上的颠簸碰到一起,立即就分开。
他们回到城门口时,谢离驾着马车与长吉等在了那里。
在马场时,看见裴砚的车架,谢离就机敏的架着马车躲开了。
等到长吉跑出来,两人去追谢春心和裴洛,没有追上,只好等在了城门附近。
裴洛先下马,而后教谢春心如何下马。
谢春心在马上没觉得,一下马,双腿就软了,径直扑进了裴洛的怀里。
这一幕,落入谢离和长吉的眼中,感觉完全不一样。
谢离笑开了花,恨不得立即将马车赶走,好让自家女郎多抱一会儿。
长吉却急得冲了过去,提醒裴洛:“郎君,你从马场突然跑掉,十三爷可是站了很久没说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府如何交代吧?”
裴府和贤王府隔得不远,两人也算同路。
谢春心上了马车,换了僧帽,摘了头套。裴洛依然骑着马并行,将她送至贤王府外。
看着一身女尼打扮的谢春心从马车中下来,裴洛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刚才两人所经历的一切,都仅仅是他做的一个梦。
他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谢春心走进贤王府,脸上神情变幻莫测,长吉在一旁小声念叨:“郎君,回府吧!再看,她也是无染师太,是贤王妃,郎君切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裴洛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长吉,扬鞭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