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巴不得用上酷刑。
袁崇焕闻言,身子条件反射地一颤。
“袁崇焕,尔可知错?”
朱慈炫极少如此对待臣子,但对这个动不动要捅破天的家伙,不得不使劲锤打锤打。
“臣知错。”袁崇焕声音发颤,看上去非常老实。
不知可否地冷哼一声,朱慈炫问道:“尔是粤人,对海盗、海商可有所闻?”
孙承宗和杨嗣昌非常诧异,袁崇焕内定为宣大总督,听乾圣这话,应该是要南下任职了。
冲两人点下头,朱慈炫没有解释。
袁崇焕没接口就回答,显然变得谨慎了。
思索十余息,他恭敬地回道:“陛下,对海盗、海商,臣略有所闻。”
没有放大话,但他心里却是狂喜,乾圣看来是想用自己了。
“噢,说来朕听听。”朱慈炫语气平淡,却仍未叫他起身。
袁崇焕再度思考一会,方回道:“陛下,海盗、海商难分家。”
这话倒一针见血!
见朱慈炫没回应,袁崇焕继续道:“海盗难治,根在官绅。朝廷欲取海贸之利,当先清理官场腐败之风,打击不良缙绅,令海盗、海商无所可依。”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拱手道:“陛下,只要掐住货源,海盗必成无根之木、无水之萍,必败无疑。”
虽然他语不惊人誓不休,但说到了关键点。
从郑成功到郑经,最后到郑克塽投降,根本原因是清廷掐住死点——迁界禁海之策。
这损敌一千自损一万的策略,朱慈炫当然不会采用,与他移明南下的策略相违背。
“平身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出袁崇焕的命运。
“谢陛下隆恩。”袁崇焕闻言大喜,但表情表现得很恰当,不像之前那般无状。
王承恩会意,搬了一张椅子给他坐。
袁崇焕再次谢恩,坐下后没放大话,低眉敛目。
“诸卿,福建如何处置?”
朱慈炫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孙承宗。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目光都落孙承宗身上,没有抢先开口。
讨论福建的背景,大家都清楚。
孙承宗早有所思,听问就回道:“陛下,浅尝辄止,动静不宜过大。”
“详述之。”
孙承宗领命,侃侃而谈。
“陛下,山东新政刚开始,虽无异声,但若无强军坐镇,出现不忍言之事也未可知。
“况且,南直隶解决在即,开展新政必牵制朝廷很大精力,强军驻守是新政顺利的保证。
“再加建奴来袭,西南未平,陕西、山西和河南旱情也得兼顾。而我们精锐之军少之又少,战线不宜拉得太长。”
对解决福建,朱慈炫没那么急,但若能一举全歼海盗、倭寇,却是皇家插手福建事务的好机会。
更何况,朱慈炫早瞄上大员岛,搞得好,至少解决两百万移民。
这个好时机放弃,他有所不甘,可孙承宗分析得也很有理。
总之一句话:步子迈得太大,会扯到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