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刀兵随后,弓弩兵押阵。
沈有容看看行动如风的卫队,再看看吓傻了的水师官兵,不由苦叹一声道:“丢人呐,真丢人呐。”
“忤在这干啥,还不跟卫队过去,围住陈府!”
沈有容的中军官一声高喊,缓过神来的水师官兵,方乱糟糟地奔跑起来。
陈参将急奔如飞,可与卫队相比,仍落于下风。
他刚打开后门,身体便僵在原地。
一排寒光闪闪的长枪直指自己,后面还有许多弓弩兵,一支支箭矢对准自己。
这些年轻得过分的卫队,胸膛起伏不止,大口喘着气,队形却方寸不乱。
后头追上来的管家和家丁,顿时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在府中奔跑,还跑不过绕着府邸跑的卫队。
“跑啊,怎么不跑了呢?”卫队小队长大声讥讽,丝毫没把这些家丁们放在眼里。
而那些亡命之徒却连嘴都不敢回,就这么直挺挺地站那。
比他们还不如的水师官兵,陆陆续续跑过来,却是个个脸色苍白,站立不稳。
陈府前门。
沈有容策马到跟前,非常惭愧地看一眼卫队小队长,随后安排搭人墙观看府内动静。
见没人,水师官兵大胆地翻墙而入,从内打开府门。
一百卫队兵分三路,带着水师官兵,一味朝前冲杀。
陈府内到处有人夺路而走,但一看见官兵,便都朝后门跑。
最终,男男女女三百多号人集中到后门,仿佛中了定身咒,都忤那不动。
“怎么回事?”
沈有容推开水师官兵,来到前头,眼珠子顿时掉了一地。
往常,这些残暴的家丁,在水师中横行霸道,碰到卫队却如老鼠见了猫,吓得连逃跑都不敢跑。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回过神来的沈有容一声高喝,狐假虎威的水师官兵,跟着高喊:“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投降不一定能活,但不投降则马上死!
叮叮当当!
没人敢反抗,手中兵器纷纷落地,人也跟着跪地。
“老将军,饶命啊!”陈参将空手转身,一脸惊恐地朝沈有容大喊。
一脸厌恶地瞪着他,沈有容耻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老将军,是末将利令智昏,被孔家人蒙骗,方铸下大错。”陈参将不敢奔跑,但嘴上却讨饶不止,“老将军,看在昔日卖命的份上,饶了末将一命吧。”
照着沈有容本心,真想一刀劈了陈参将,可刘元斌特意提醒过,要想法让他转为污点证人。
“带过来。”
沈有容吩咐一声,转身往前院走。
来到正堂前,他亲自带着陈参将走了进去。
里面,一名内侍早等候于此,见到陈参将,便笑眯眯道:“啊哟,这不是威风凛凛的陈参将吗?”
陈参将傻站着,被沈有容一脚踢跪:“还不见过公公?”
“公公,饶命呐!”陈参将磕头求饶。
那内侍不耻地摇摇头,直接了当道:“尔可敢指控孔府?”
“敢,敢,敢。”陈参将连不迭地回应。
“陛下有旨,若你肯做污点证人,指控孔府通奴、走私百万石米粮,可赦免你罪,赐一笔银两,携家迁往异乡。”
“臣叩射陛下隆恩。”陈参将闻言大喜,心地异常坚决,要做好污点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