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智虑高深之士,岂会做出这等脑残之举。
“大人高见!”
“大人高见……”
一人拍马,众人纷纷开口拍马。
巡盐御史恢复自信,得意地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道:“诸位,你们继续与毕自肃对峙,本官即刻过江,与忻城伯商量对策。”
“大人,万万不可,您要是不在,我等就群龙无首了。”
仍是那位盐商开口劝阻,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于是纷纷劝起巡盐御史来。
尼玛的,坏老子好事,迟早有你好看!
有三千卫队在卧榻旁,心岂能安?巡盐御史正是有避祸之意,被人看破,心里顿时大怒。
不过,他装作糊涂,捻捻长须,语气平淡道:“诸位,尔等有谁可与南京勋贵接得上头?”
勋贵盐利是要的,但不会放低身价,与盐商谈兄论弟。
“这……”
被大义凛然地一反问,其他人都张口结舌。
“诸位,单靠扬州,是成不了大事的?”巡盐御史语重心长道,“扬州的依靠在南京,在苏州。本官不去联络,谁去联络?”
一阵沉默过后,那位盐商再度开口道:“大人,那扬州这边怎么办?”
“毕自肃抚标就让操江水师操心去,尔等只须联络扬州各州县,将盐价涨起来,继续给朝廷施压。”巡盐御史似乎胸有成竹。
那位盐商却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半晌,说:“大人,扬州盐价每斤已高于一百五十文,早没人买盐了,再涨也没用啊?”
“没用也要涨!”巡盐御史大怒,“涨盐价是为赚钱吗?啊!是涨给朝廷,涨给乾圣看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
一顿怒火下来,盐商、缙绅和卫所军官们,顿时噤若寒蝉,连不迭地点头附和。
“好了,本官从北门出城,你们自个分工,将整个扬州府的声势搞大。”
不给众人细思机会,巡盐御史起身便走。
“御史大人,淮安那边怎么办?上午已派人报讯,让他们即刻闹起来。”仍是那位盐商询问。
巡盐御史头也没回,喝道:“封锁消息,让他们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淮安怎么样,关你扬州什么事啊?
他心里吐槽,开门便走。
扬州这边大败,长江操江水师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扬州三炷狼烟升起,亲自坐镇操江水师的赵之龙顿时大喜,即刻下令:“追击!给本伯缠住卫队。”
中军官一声令下,攻击令旗升起。
可卫队的漕船退往运河,操江水师却没追击。
当然,也不能完全算没追击。
至少,赵之龙所在的旗舰乘风破浪,朝运河口直追过去。
眼瞧着就要追上,中军官才发觉旗舰孤军深入,刚慌张高喊:“退!退!快退!”
咚咚咚……
前方漕船中一阵急鼓声响起,后退的漕船随即纷纷调头,朝还处于懵逼中的操江水师旗舰冲来。
“快退啊!”
中军官一声嘶喊,旗舰上的水师官兵才惊醒过来,用尽全力调头。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赵之龙吓得脸色苍白,惊怒中被家丁拉扯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