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崔文升替大军筹措粮饷,褚宪章将目标转到盐商身上。
虽派人一再警告,让盐价跌回原价,但淮安的盐价却不跌反涨,短短三天,盐价每斤破百文。
紧接着两天,盐价直破一百五十文,差不多是原先的四倍。
有不少百姓,甚至跑到漕运衙门前,跪求褚宪章平抑盐价。
褚宪章束手无措,躲在衙门内不敢出,天天气得摔东西,大骂毕自肃自断盐路。
这个消息,令淮安盐商振奋,同样令扬州盐商们振奋。
同时,一道道“百姓吃起盐,民心不稳”的奏疏,从江南各地沿着运河,快速送往京城。
这日,淮安盐商们来到漕运衙门外,请见褚宪章,以解决盐源问题。
后衙,褚宪章正与孙传庭商议下一步行动。
孙传庭抵达淮安后,没如人预料得那样整顿运军、卫所,甚至连卫队都没招募。
每日不是待在衙门,就是去军营训练卫队。
“孙大人,咱家管不了毕自肃劫盐,对盐价上涨束手无策,盐商们的心开始膨胀了。”褚宪章笑道。
孙传庭似乎永远都一丝不苟,神色平静地点头道:“欲让人死亡,必先使其疯狂。”
“孙大人,你准备好了吗?”
孙传庭回道:“本官这里已经准备就绪。”
“好,那咱家就去见见盐商。”
褚宪章来到漕运总督衙门大堂,令人传众盐商。
“拜见褚公公。”
众盐商跪拜完,褚宪章却没让人起身,而是怒吼道:“尔等究竟意欲如何,想让淮安百姓揭杆造反吗?”
“褚公公,冤枉啊!”
“我等库存已罄,想要平抑盐价也做不到啊。”
“是啊,褚公公,淮安无盐,民心不稳,还请公公援手,从长芦盐场划拨食盐。”
“请公公援手,从长芦盐场划拨食盐。”
众盐商纷纷喊冤叫苦,反将了褚宪章一军。
褚宪章从座上跳起,歇斯底里大喊道:“尔等别想蒙骗咱家!告诉尔等,等咱家调来食盐,有尔等好看!”
“褚公公,冤枉啊,不是我等不肯售盐,是真的无盐可售啊!”
两家中型盐商之一,大喊冤枉,咚咚咚地叩起头来,那份诚意令人唏嘘。
“请褚公公明见,我等真非惜售,只是盐路被截,无处来盐啊。”
另一位中型盐商,步调一致,叩起头来,同样诚意满满。
“请褚公公明见,请褚公公明见……”
小盐商跟着叩头,附和两位中型盐商。
这帮家伙,戏演得很逼真嘛。
褚宪章内心不耻,假装颓丧地跌坐回主座,哭着大喊道:“陛下,臣无能,臣无能呐!哇哇哇……”
足足哭了两炷香功夫方止,褚宪章嘶哑着声音,站起来朝众盐商拱手,一脸诚意道:“咱家求各位了……要是盐价再居高不下,陛下非扒了咱家的皮不可。求求各位,拿出你们的盐来,平抑盐价吧。”
“褚公公,不是我等撒谎,是真的没盐啊!”
一位盐商带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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